土圪拉还没看清楚土甲族青年这次的藏身位置,眼角却瞥见坐在台上的那位土甲族主评判脸上露出讥讽之se。
正当黑蚁族青年躲闪身躯之时,突然一柄黄se巨刃从地下破土而出,正向他落身之处疾刺上来。黑蚁族青年见状,急忙一手撑地,三节身躯再次腾空而起,另一只长手向空中一抓,同时向地下she出一道银光。等他身形重新飞到空中时,那只撑在地上的长手已经被黄se巨刃斩下了一大载。
同时,只听地下“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黄se圆球向空弹she而出,现出人形大尾的原形,顿时浑身鳞甲多处碎裂,身上鲜血淋漓,。
滋吐露阿母贫侧头看了看土圪拉,始终微笑着,并没说话。
而土圪拉这时已经被场内的斗法情景吸引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别人的神情态度,只是耳边不断传来旁观者的喝彩声和各种器物互相撞击产生的助威声。
这时剧斗双方两人都已身受重伤。那入灵第九层的土甲族青年见黑蚁族青年如此奢侈,竟然还有第三颗灭地雷符,急忙身躯一滚,重新变成圆球,正要藏身到地下。
但此刻已变成三只手的黑蚁族青年口中念念有词,已向虚空抓到数张青绿se符箓,张嘴就往这些符箓吹一口气,三手同时一扬,向正在变身的土甲族青年抛去。这些符箓一被抛到空中,便嗡鸣一声,每一张都一下子散裂开来,化为数柄尺许长的青绿se晶剑,暴雨般she向土甲族青年。
与此同时,土甲族青年乘着一滚之际,浑身黄芒大闪,竟将身上残破的黄se鳞片化为十数道黄光,望黑蚁族青年激she而去。而同时身躯一旋,已然变成一个大圆球,倏忽落到地上,堪堪躲过青绿se晶剑的攻击,不见了踪影。
黑蚁族青年虽然被斩去了一手一脚,但当时就念咒止住了绿se血液外喷,身躯在空中一个盘旋,躲过十数道黄光追击,竟以手当脚,落下地来。随着口中咒语响起,刚才落在地上的断手突然从腾空飞起,被他抓到手中。他一张嘴,就向断手喷出一口绿血,即将断手往地下扔去。断手立刻象获得生命一般,“呜呜”怪叫着钻入地下,追踪土甲族青年去了。
这时土圪拉抽空看向斗场其他人的比拼。其他九对人之中已有三对结束了战斗,地上躺着三具残尸,分别流淌着黑se、蓝se、红se不同颜se的鲜血,看上去极其怪异之极。
在这些尸体旁边,一个皮肤雪白、肥肥胖胖女青年正使用一根树枝状的器物,“嗤嗤”地不断击出红光,将她对面的一位被金se甲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同阶蜣螂族青年逼得步步后退。
而另一边,一位利牙尖嘴、尖嘴上长着胡须的小老头,身形急闪而模糊起来,在他闪过之处,竟然幻化出五六个与他形状一模一样的尖头来,顿时“叽叽”之声大作,每个尖头张着银光闪闪的利牙,就向对面十数步处的另一个蝎形身体的怪人咬去。
而蝎形怪人身形一旋,巨大蝎尾刹时翘起,喷she出数道黑绿毒液,准确无比地she向空中虚幻的老鼠尖头。同时两只巨螯相互一碰,就怪叫着向小老头实体钳去。
土圪拉一看那小老头和蝎形怪人,明显是老鼠和蝎子的化形之身。这两个都没有受伤,而且仿佛实力相当,斗得有来有去,斗法也有别于其他数对对手,很少使用符箓和法器,却都将自己本族的特长挥到极致。
土圪拉看这场会试比武,一直看得眼花缭乱,脑海中浮现出土墩村力士选拨比武的残酷情景,却与这场会试截然不同。力士选拨比武凭的是身体的力量和技巧,而土灵族的器术会试比武,却完全没有力量和技巧之争,所拼的全是巫术。
“这就是巫术与力量的明显区别?!”土圪拉脑子思索着。“力士在巫士面前,真是不堪一击!按一个多月前的想法,之后就要加紧参加训练,争取成为一名力士,将来慢慢往大力士、勇士、大勇士、英雄和大英雄方向努力,如此看来,即使成为一名大英雄,也不如一个小小的巫士了。”
土圪拉不禁对自己原打算走力士一途大为鄙夷起来,而对巫法一途信心大增。不要说普通巫士在族中的地位要比什么力士、勇士更高一等,就是单凭巫修的寿元之长,就已令人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