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看来,马老三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说马老三地作案动机不够,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可现在马老三死了,一个死人是没办法说话的。张岩烦躁的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山野。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张岩拿起电话,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大书记吗,你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已经翘了。不过我想有些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声音带着沙沙的磁带干扰,却是录音的电话。
“我没兴趣跟死人说话,直接说要什么好了。”张岩不想多废话,对于马老三这个凶手,张岩是没有什么耐心地,再怎么讲好话也不能饶了马老三。
“张书记,这是我叔给我留下的电话的话,就让我把这个录音给你听,到了今天还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就给你听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陕西口音,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岩问道:“恩,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村没有水井,老少爷们都是靠十五里外的黑梁河吃水,我叔就是想问,能不能给俺村打口水井,要是张书记应承了,我就把录音带给你听完,要是不中的话,那就算了。”
“成,不过为啥你叔对我这么有信心呢,难道不怕我答应了之后反悔吗?”
“不怕,我叔说了,就赌一把,要是张书记真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再说马老三烂人一个,一肩膀把所有的罪都挑了,希望张书记看在沙嘴村几百口人地份上,施舍口井吧,其实也不用太多钱,马叔已经攒了七万多块,最多就是差一两万。”
“好,我答应你。”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地声音又变成了马老三的:“这次的案子是我做的,不过我是中了人暗算,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张秘书长,以前我把他当作大哥,现在我知道了,狗屁大哥,不过是个白眼狼。”
“十年前我们兄弟三个跟蒋门神打了一仗,我两个哥哥都死了,当时我也受了伤,眼看要死了,是张秘书长救的我,我欠他一条命,不过这次也还过去了,这些年我也帮他做了不少事情,再加上这条命,多少恩情也还的上了,张秘书长卸磨杀驴,也怪不得我。”
这个马老三真是嗦,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到正题。张岩在那里干着急要不是知道马老三多半已经翘掉了,肯定要催一下。可是现在听的是马老三地录音,再怎么说也快不起来,只能耐心去听。
“我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地,张秘书长就看中了我这一点,这么多年让我做了不少事情,很多事情我做着都害怕,不过时间长了都没事,我就特别服张秘书长这本事,不说别的就说这十年搞到了多少县长书记,可是张秘书长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对张秘书长这本事俺是佩服地不得了。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
马老三的话语颤抖起来,似乎是说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录音就断了,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张书记不好意思啊,我叔给我的就这些了,你要想再听的话,就先把我们村的井打好了,自然能听到下一段。”
靠的,竟然还跟自己讲价钱,真是死了都不死消停了。本来张岩听了这一段之后,就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张秘书长在捣乱。既然明白了这一点,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派人去查,不管怎么样都办的了张秘书长,天下没有无缝的鸡蛋,张秘书长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能没有问题吗,找个借口处理掉不是玩似的。
不过挖口井不过几万块钱的事情,而且也算是给这个村子做了件好事,就算没有马老三的事情,单独提出来求张岩,张岩也会答应,所以张岩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答。撂下电话之后,张岩就委托一只钻井队去沙嘴村挖井,钻井队的虽然不满意,可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去了,沙嘴村的土地真是不好,这一钻直打到两百米深处,才打到了水脉上,甘甜的井水喷涌出来,沙嘴村的老百姓终于喝上了甘甜的井水,而张岩也在当天晚上听到了马老三录音的下半截。
“当时张秘书长让我,制造一起车祸,干掉当时的县长李昌志。***当时我就吓傻了,张秘书长就说了,如果李昌志县长不死,他就要死,所以李昌志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