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设卡收费是非法的,我说的修路致富更多是由于交通条件的变化带来地,当这条公路修通之后,大家就可以看到外面地世界有多大,一个全新的有冲击力地新世界就会展现在大家面前,也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脱离自己祖辈操劳的黑土地,到外面花花世界淘金的机会,据我所知,在外面打工,一个月可以拿到五百块,一年就是六千块,这种正当的收入不是比那些非法的收入要强得多吗!”
张岩的话马上引起了村民的惊叹,毕竟在这个年头,死种地赚的钱不过就是一亩百十来块,而与种地相比,打工的话就轻松很多了,一年下来三四千块钱,都可以娶媳妇了。这种诱惑远比其他的诱惑来得直接。
抓紧时机,张岩继续诱导“所以现在阻止道桥公司施工,一方面是违法行为,另外一方面道路施工并不是无限期的,如果长时间停滞的话,就有可能因为现实考虑而不得不改道,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可是一旦生,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给断了,而且我听说国家给与咱们存的补助标准可不低啊!”
听张岩说到这里,马战亏脸色一下变了,大步走到张岩身边,用力的想要把张岩拽下去:“你都说啥玩意呢,有的没有的乱说,警察开枪打死人你怎么不说,无故闯进村子绑架老黑家大小子你也不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岩手轻轻一档,就把马战奎格开了脸上已经换了一幅神情,伸手把帽子摘了下来,朝马战奎冷冷一笑:“马村长,你看看我是谁!”
张岩这么一揭开来真面目,马战奎突然手脚冰凉,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岩会乔装打扮,到马家窝棚来,他还傻呼呼的把那份文件交给张岩,这些事情加起来,就算把他关进大牢都不算过分。
“张……书….记”马战奎牙齿打颤,半天才苦涩的说出这句话,作为马甲窝棚的村长,在村里享受着土皇帝般的待遇,可是他知道,想要跟一个县的县委书记对抗,这里的风险有多大!虽然在威胁利诱之下,他做出了对抗张岩的决定,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正面对抗县委书记,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张岩现出真实面目的时候,他的一切想法都没有了,当一个人过分的依赖权力的时候,他对于上一级的权利的抵抗力就微弱的很了。
张岩没有理马战奎,而是绕过马战奎,走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身边,朝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秋风县的县委书记张岩,昨天刚刚看了你的大作,写的很好而且也很到位,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有些不自然,手指在张岩手掌边缘一蹭当即滑开:“张书记,幸会幸会,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张岩回话,就快步的离开了会场,张岩也不拦住他,冷笑一声回到马战奎身边。
“马村长,你做的不错啊,我都没想到,咱们县里还有你这一号人物啊!”张岩说完拍了拍马战奎的肩膀,却不想马战奎早就是心惊胆裂,张岩这么轻轻一拍,马战奎的眼睛突然睁大,竟然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马村长,张岩哭笑不得,对村支书说道:“你把村民组织一下,立马把道路上的路障都请了.”见村支书有些犹豫,就黑了脸训道:“刘支书,作为党的干部,你应该知道你现在需要怎么做?”
刘支书看了看晕倒在地的马战奎,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各位乡亲,马村长有病了,现在我代理村长的职务,先宣布一件事情,各家各户马上带上家伙。把南边那条路上的东西全清掉了。”
刘支书这句话没有多少人响应,虽然马战奎昏倒了,可是这些人对于懦弱的刘支书,同样没有多少敬意,把那些东西扒掉并没有好处,而留在那里还有一丝念想,白吃亏的事情谁愿意去干啊。
张岩见了,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岩对目前这种局面倒也是早有预料,昨天晚上就打电话给赵二虎,让他率队埋伏在村外,一接到自己的电话就带队进村,如果有人阻拦的话就是暴力抗法,直接打到再说。有的时候说道理说得再多,也不顶暴力执法来得痛快,张岩虽然特别厌恶暴力执法,可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这种暴力执法的威慑力,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当赵二虎带队出现在马甲窝棚的村民面前之后,马家窝棚的一切抵抗陷入停滞,依靠这只强力队伍作为后盾,张岩十分认真的与村支书签署了修路征地补偿的初步协议,三年前的建筑物,无论是否违法,都可以得到赔偿,而三年之内的建筑物,则只有合法的才有资格得到拆迁补助,这个协议在某种意义上双方都是不满意的,可是在政务中,这种妥协又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