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行动自然不便,差不多走了半个月,才进入安徽境内,厉风行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紧张,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却又察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老者只是个读书人,自然不便将自己的担心告之于他,以免引起他的慌乱。
连ri奔波加上惊吓,老者实在支撑不住,竟然病倒了,厉风行没办法,只好到城里找家客栈住了下来,叫店小二去请城里最好的郎中。
店小二看着二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别说请最好的郎中,就是店钱能不能给还是个未知数呢,所以当厉风行叫他的时候,站在那儿连动都不动,直到厉风行掏出一绽白花花的银子,这才屁颤屁颤地跑出去!
人上点年纪,最怕的就是生病,更何况这老先生,平时只会诵诗吟文,四体不勤,这一病也真够呛的,好不容易看完大夫,又让店家熬好药,折腾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厉风行忙活了大半天,也着实累了,担心此老的安全,也不敢回房睡,就在茶桌旁,仗在桌上打盹儿,迷迷糊糊中,一股怪怪的香味传来。厉风行忽地jing觉起来,抓起茶壶就往头顶上倒,好在是大半夜,茶水已经冰冷,淋过之后,人也顿时清醒许多。
见窗纸上插着一根拇指粗的小竹管,还冒着缕缕青烟,抓起长剑,破窗而出,弹出半截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定眼看时,不禁哑然失笑,此人不是别人,却是那店小二,没想到自己竟然住到了黑店!
那店小二原本见二人穿得土里土气,却又身怀巨资,只道是老巴交的土财主进城,本想好好的捞一票,没想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深,面对寒光闪闪的长剑,妈呀一声,竟然吓昏过去,沿着墙壁瘫软在地。
厉风行见状冷笑一声,一脚踢过去,店小二在疼痛中醒来,忙爬起身来,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乞求原谅,惊恐万状。
厉风行心中虽恼,却不愿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冷冷地道:“滚吧,我不杀你!”
店小二如获大赫似的,咚咚咚地连磕三个响头,这才爬起身来,鼠窜而去。
当厉风行再次回到客房时,竟然怔立当场,只见沈傲雪笑吟吟地坐在茶桌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进来的不是沈傲雪,而是其他人,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对沈傲雪这份轻功,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厉风行见沈傲雪一直看着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沈傲雪笑道:“我在看你的气有没有消完!”
厉风行叹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就不怕七星楼跟风云堂将你的玉龙门吞了?”
沈傲雪笑道:“七星楼在黄河两岸大开杀戒,收服大小帮派数十个,而巫小奈则沿着长江向西南方向扩张,却被云傲天挡在湘西,他们这些人虽有野心,却没胃口,还吞不掉我玉龙门,有何担心的?”
厉风行没有说话,只是沉沉地一声叹息,七星楼跟风云堂都在近期发生内乱,实力稍减,都想尽快恢复元气,采用的都是那种不服就杀的霹雳手段,整个江湖也处在一片血雨腥风中。
厉风行看着床上的老者,对沈傲雪道:“这老人家手上拿着的就是百里剑,据说关系到跟我们整个华夏族都有关系的宝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傲雪道:“能如此大动干戈抢这几把剑,其背后肯定有秘密,你跟来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厉风行道:“他们的着装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基本上也不说什么话,偶尔说两句也是非常的生硬,他们每个人都使刀,但使的刀法却不同,出招别扭,不像是惯用兵器,像在极力掩饰身份!”
沈傲雪苦笑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中华镖局的镖他们都敢劫,说明势力不小。这些人你都敢招惹,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长了?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便一路寻来了!”
厉风行知道沈傲雪关心他,有些事,他本不想管,但看在眼里,却又不得不管,更何况这些人不但要抢那六把剑,同时还要抢他手中的玉佛,自己就算不想管,恐怕也难以脱身!
想到这儿,又从怀中掏出玉佛,道:“这个玉佛便是徐放飞从邱家庄抢来的,前几天有帮人,想从我的手中把它抢走,看他们所使的功夫,似乎跟那些劫镖的人有联系,你见多识广,知道这个玉佛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