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客的笑很快就停止了,而这时候何不凡的笑转为了大喊:“谁叫你们进来的?”因为他的其中一个兄弟在金砖客杀过来的时候,通知了大厅外的人马,所以在没有痛下杀手之前,金砖客再次被包围住。
“大哥,对不住了,弟兄们不能看着你干这样的傻事。”卫越解释道。
“你们……,你们别伤到他。”何不凡吩咐道。
“抓住他。”不知谁喊了一句,暂时舍弃武器的一大群人涌向金砖客,这些人没有盲目而前,他们有章法,叫包围圈中的金砖客不得不去重视:有道是盲拳打死老师傅,再厉害的高手,也很难架得住人多的。
对方没有立即下杀手,不代表金砖客手下就容情,他轻易放倒几个最前面的家伙,腾跃之间,正慢慢向着何不凡靠近,即便如此人多,他犹不肯放弃他的目标,这是他的大仇人,是他的到金陵来的目的。杀死何不凡,报得大仇,那么他就了结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愿望了。
“挡住他!”何不凡的几位弟兄叫道,同时他们出其不意将何不凡制住,很快就要将之抬出大厅,剩下的残局,由他们所布置的人手对付着,只要拖到后续人马的到来,那么今晚的金砖客就算不能被擒住,也肯定得让他吃一顿苦头,使得他要杀自家大哥的想法流产,这便是他们的胜利。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何不凡叫道,他只剩下嘴巴可以动,因为在他的大意之下,被自己的弟兄点了某个穴道,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虽然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可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苦,没有说出来的因了那一件事所带来的痛苦,今日若不能解决掉,继续拖下去逃避下去的话,那么他何不凡的余生更加不会安宁的。
死去是他悲哀之极大时,自认为最好的结局,这样就可以追随她的脚步,为自己所做错的事情负起责任了。
仇家离去,金砖客大急,他不由得下手重了,他不能看着何不凡逃脱。于是金砖客清理掉身边几人,便飞身越过前面的一堵人墙,兔起鹊落之间,他挣脱了包围圈。
朱兆文照料着何不凡,剩下的卫越和伤势不重的秦准见状,或用手或用脚将门口处的桌子击飞,迎向金砖客的同时,带着他们的大哥循着预定的路线飞快地逃离此地。当金砖客终于从大厅内出来,黑夜之下,仇人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世界上有这么快的轻功吗?金砖客自然不相信的,他目光四探,接着轻松跳到屋顶,夜色之下,他没能抓住何不凡等人的尾巴。
难道他们懂得飞天遁地?金砖客捏着他的剑,凝神细听之下,似乎得到了某些线索,于是他迅速往着某个方向追去。
“何不凡,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给我出来!”很快的金砖客到了前面的,这正是此院热闹的时候,这一声喝斥顿时叫正在楼中喝花酒,同时**着花姑娘的顾客们停住了手上的活。
“老板,什么人胆敢打扰我家公子的雅兴,快给我家公子打出去。”只见某个房间外的一个仆从模样的青年人看也不看就是这么一句,这应该是嚣张惯了的人,一般情况下,不将路人当人看,在他看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金砖客就是如此欠抽者,需要**对付之。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何不凡的客人。”果然**就在这里,当金砖客的话刚刚出口,她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忙上前去,希望可以将来人所带来的影响迅速地消弭掉。许多时候这一位**就是这样做的,她靠嘴巴吃饭,哦,不,是靠此间的姑娘吃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总还是不容小觑的。
“快叫你的人将何不凡带到这里来,迟了小心你的脑袋。”一把剑架在**的脖子上,金砖客厌恶般噏动一下鼻子,他向来不喜欢这样藏污纳垢之地,只不过刚刚从虚掩着的小门找到这里,明知道何不凡还有他的几个弟兄混入此地,但这里的人多,这里的胭脂味太浓,很可让他金砖客的脚步停了下来。
“公……大侠请饶命,何不凡,何不凡真不在这里呀。”**的脸色发白,她的双腿在颤抖,她的心跳在加速,一切的外像表明,此人内心惶恐,就差被吓出尿来了。
“我亲眼见到他混进这里的,你还敢狡辩?我数五下,若不将他交出来,你的人头不保,你看着办吧。”金砖客没有恶声恶气,他只是稍微警告**一句。这样将人命看得不重的家伙,在**心中已划入了恶魔之列。**不是武林人士,但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员,三教九流嘛,**的老板难道不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员吗?她的眼力还是有的,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剑不是吃素,而神秘的戴着面具的大侠,不见得有耐心听自己的口舌。
于是**指着楼梯说道:“刚才……有几个人从这里上去的,是不是何……何不凡老身实在没有看清楚,大侠,不……不如我带你上去看……看?”她将刚才发话叫自己打发戴面具的家伙之某家公子的仆从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虽然此时那人的不满已经顺着楼梯,要倒到自己面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家公子面前闹事。”显然下楼梯的人得到了自家公子的命令,他孤身一人下来,要教训金砖客的同时,救**于利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