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刺啦”声响,张平的宝剑出鞘,“今日就让张某会一会你们这些只会偷袭的小人。”
宝剑即将临身,云帆哂笑着退后几步,也不转头,便对着后面的几人道:“大师兄,此人由师弟来搞掂就可以了,你们在一边看着就行。”
后面的两位师兄只能同意。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们算是知道了,当面对着所谓的武林人士,所谓的江湖人,要起争斗,要动武的时候,他们的师弟总喜欢冲在前面,要亲手将对手解决。这似乎是一种执着,也算得上是一种喜好。对于这样的打打杀杀,二师兄不大感冒,而大师兄同样不会主动去沾染,非不得已,他们皆不愿欺负这些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豪杰们。
“好,师弟你要小心了,不能轻敌。”田鹏飞提醒道,对面的利,这正面的攻击,他不会担心,他所担心的,是空明和尚以及关逢龙、牛逸章等施放暗器这些卑劣的行径。这种需要提防的手段,许多时候一个大意的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击伤甚至击倒的,不得不防。
“嗯。”云帆轻巧地躲开了张平的一招,他时刻注意着这些八极门人卑鄙的手段,就在那处被自己打开的机关入口,云帆就很是领受过关逢龙和牛逸章的手段,换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伤到了。他能无碍,金丹之力居其一。话又说回来,对于牛逸章,云帆没有好感,对于关逢龙,同样如此,他们的“大侠”风范,很让自己不耻,所以对上这个张平,以及骆峰,云帆没有想过要给他们留些许的颜面。
云帆躲闪开好几次张平的凌厉攻击,其人锋利的剑锋每一次都落空,却没能让张平心起焦躁,他似乎很有耐心,或者说等待着云帆犯错。
骆峰加了进来。他从被扇耳光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师兄已经出手,便明白到今日之事,不可能善了。武林人就是这样,未起冲突之前,可以称兄道弟,把酒言欢,起了冲突,需要通过见血的手段来解决时,便会硬起心肠,狠得起来。
在两个年轻一辈的好手中腾跃,云帆没有丝毫的压力。比起田万里,这两个小子,显然差的够远,如戏弄两个小孩般,云帆很轻松的在张平以及骆峰身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当脚底落在他们身上时,云帆并没有用出太多的气力,他担心这个娇气的少门主,以及装作平静的张平受不了。
好几个回合之后,张平感到对方的诡异之处,无论自己用出七分八分甚至是九分的气力,都不能将宝剑的利刃刺到对方的身上。眼前这个敌手,不像其人的年纪那般,娇嫩。他感觉自己正面对着的,是积年好手,是一个对于武术浸yin了几十年的一流高手。或许比起门内的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张平一开始就采用的稳妥手段,冷静逼近的方法,在云帆身上,是毫无用处了。他就像一只被绑上了绳子的木偶,除了会思考之外,在这样的战斗中,不能随心所yu,意出剑落。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相比之下,骆峰就要惨一些。继被扇了一巴掌之后,他的身上,他的屁股连续被对面的小子无情般踹上了三四脚,虽然力道都不大,可受辱的刺激,使得骆峰很感憋屈,感到自己的无能,以及深深的愤怒。
以前觉得,无论是在门内,或者是在江湖之上,八极门这棵大树之下,比起大多数的年轻人,习武的年轻人,骆峰感觉自己运气不错,实力超群,总不将所谓的后起之秀放在眼里。他所具备的实力让他可以在大多数时候,高傲且自信。
今日,在巨猿的这个密室里面,在云帆这个可恶的家伙面前,他感觉以往所自豪的长处,所自持自称的优势,无一不被面前之人一一撕开。这很像是一个刚刚包扎好伤口的人,再次因了自己的无力无能,被敌手破开新伤,对方硬是不下死手,使得自己要呐喊要冲击都显得不可能,如一只笼中的小鸟,骆峰不愿意歌唱。
“呀!呀!呀!”首先忍不住出声的是骆峰,他脸上挂满了汗水,数次到十多次和张平师兄的联合攻击,都不能沾到对方的一根毫毛,这种难受的感觉,这种快要爆炸了的感觉,他不能自抑了,必须要呐喊出来。
望着对手中的一人之招式乱了起来,很有泼皮打架的架势,云帆轻轻一笑,耍弄了一番面前的两人,他感觉自己心中的一股怒气散逸出了三四分的样子,便一脚将骆峰踢飞,这一脚,他多少加了些力,而不会如帮人搔痒般,不痛不痒。所以骆峰倒地,嘴角冒出了血水,自然,这是受伤的表现。
张平无力于改变骆峰的遭遇,他的自知之明让他明白,对方这种层次,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他见到自己师弟倒下,便乘机要离开战场,跃到那边去,将骆峰扶起。云帆的怒气出了个几分,同样以过人的速度,给张平来了那么一下,意思意思,使得他们师兄弟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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