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插曲,在云帆几人,自不能了然清楚。他们被再次放行后,出了关楼,牵着马往下走,走出一段路后才尝试着上马。因北坡比南边要陡一些,至少目下的这一段路不大适合骑马。
“师兄,要不咱们先往下走一阵再上马吧,地形不熟,加上胡师兄刚学会骑马不久,兼且路面有些积水,看上去滑溜呀。”云帆发现一关隔开两半,南与北地貌有着差别,下坡比起上坡,或不会更吃力,因了地貌,人马需更加小心。
“也好,咱们就继续牵着马走一会罢。”田鹏飞决定道。
胡铨从马上下来,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喽。”听师兄的,也听师弟的,他没有异议。
三人行往下,前面的朱文三人走得亦不快。一段路程后,朱文三人便叫后来的周复等人追上,而且超越,互不相识的两伙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大哥,看来过了江以后,就真像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切都没有旧ri的影子了,很顺利呀。”秃子发出了感慨。
“嗯,目前看来,一切都往着良好的方向走着,这是好事。”朱文点头同意。
“不过,大哥,您说咱们需不需要买几匹马代步,就这样走着,连那辆马车都超越了咱们,如此速度不快,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就多了。”侯三提出不能光靠着两条腿走路,这样会影响到进程,而且效率低下。
朱文也不愿如此,想当ri他们一伙何等的意气风发,ri子混得红火。一夜的剧变,使他认识到低调着,默默地走路方是王道。今ri侯三此话引起了他对过去的一点怀念,却不能叫他移动此时的意志。
“马死落地行,先忍一忍罢,侯三。”
“大哥说的是,侯三,咱们不能在高调上犯错误。”秃子附和道。
“大哥说的我都懂,可这样下去,我是替大哥还有秃子你们着想,咱们往那个地方去,总不能一直走路吧,有一匹马多好。”侯三仍不愿放弃这个念想,时间就是生命,虽这句话他未必懂得,可是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为将至的事业做准备,很有必要,他模糊中有这样的认识。
“那么,前面的市集上,若有合适的,就买几匹马来代步。”朱文是一个反复不定优柔寡断之人吗?怎么先是不大同意,听了侯三的后一句劝说就改变主意了?未必。因要到那个地方去,骑马尚需要较长的时间,遑论是走路呢?确实像秃子说的那样,过江之后,一切的新的环境里,背后压力消失,使他有这样的感觉,往前赶一赶,彻底的将宁城、章州那一摊子事甩到后面,切断其联系,重新开始,有马的帮助,会更快一些。这与他的保持住低调,并不矛盾。
秃子很奇怪刚才还较坚定的大哥,怎么忽然转了方向,改了主意。他心里不解,却没有问出声来,听大哥的,跟着大哥走,是他一直以来的宗旨。这不代表他秃子就只能做一只应声虫,该听话时听话,是一个好属下应有的觉悟。
前方人慢走,后面人紧上,侯三不经意之间扭头看见了后方来人,他一眼就看到那三匹马,一贯以来的看到好东西就想搞到手的强梁作风,在他落难之时仍残存着其影响。他像是动了某些念头,便悄悄地对秃子道:“秃子,后面来了几只肥羊。”
“哦?”秃子将目光转到后方,他先是看到田鹏飞和胡铨,这两个道士打扮的家伙,他不认得,而他们后面的云帆,他似乎有些印象。两次见面,第一次在三潭镇里的客栈,他在屋外,而云帆在开着门的屋内,就着灯光,他是有印象的。因为那一战,他们损失了几位弟兄,更是将刀疤留下了,这是他们的兄弟啊。知道刀疤送了官府后,他们曾动过心思,要救他出来,最后不了了之,他们很是介怀。
记得云帆,可他也不大敢肯定,便转而对他的大哥朱文道:“大哥,你看后面来的是谁,是不是咱们曾经在三潭见过的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