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动物,云帆很自然的想到了山上的那只小狐狸,他下意思问道:“师兄,山上那只小狐狸哪里去了,我下山之前也没有见到它,不会走到别处去了吧?”
田鹏飞笑道:“是有一段时间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前一阵子回来,现在山上陪着师傅。”
“听说这家伙也吃了一枚金丹,它有什么变化没?”
“老样子,师傅说过,它的消化能力很强,果不其然,回来后连师傅都说,它和以前差不多,看来这金丹的药力,对小狐狸的作用不大呀。”田鹏飞感叹一句。
“师傅说小狐狸可能是异种。”这是胡铨的话。
没改变,或没什么变化,这不大可能吧?云帆心里想道,对于金丹的能量,他很清楚,折磨了他半个月才勉强稳定下来,消化掉一部分的能量,这个过程在他是甚为艰难的。而在小狐狸,居然如此轻巧?所谓的异种,云帆没这方面的概念,他笑了笑,道:“在山上时,我就看这家伙长得可爱,现在看来,不简单呐,小狐狸。”至于狐狸的不凡之处,云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附和两位师兄的观点,因了心中的那份亲切感,无论是对人,或对那只小动物。
“好了,师弟们,咱们该上马了,剩下的一段路程,要在天黑之前走完。”田鹏飞道。
“驾”,喊出这简短的命令后,三人行往北而去。此时半空中的老鹰,发现了自己的猎物,直冲冲的往某个草丛而下,里面躲着一只兔子。它在飞行之中,搏击之时,差点流下口水。今晚的晚餐,颇为丰盛,因眼里的兔子,已是它的口中之物,在它这样的速度,如此出其不意的攻击之下,是逃不掉的。
兔子会乖乖认命,以身饲鹰吗?云帆他们已看不见,他们要赶他们的路,亦要在前方的河口,解决他们的晚餐问题。
“杨柳渡头行客稀”,是近三个月前,云帆在河口渡头送别赵子芋时所见。彼时有雨,他折了一段柳枝赠别他的子芋兄弟,不意三个月后,他也踏上往北的路途。三个月不短,在云帆却恍然如昨ri,那被折断了的柳枝,长出些嫩芽后,再次被别人家折取。秋深了,枝叶难发,是近冬时植物的一种周期xing的休眠。
河口渡头柳犹在,人如黄鹤,杳无音信了。这是第二天的清晨,云帆三人从客栈出来,雇好渡船,连人带马要通过此处,到对面的白县去。白县于云帆是陌生的,于他的两位师兄同样如此。这是一个较新颖的开始。
看着云帆望了水面,发过一阵子呆,田鹏飞关心的问道:“师弟,你没事吧?一早起来,应该jing神很充足呀,昨ri我们都早早的休息,难道你没睡好?”
“没事的,师兄。师弟我只是看着这条南江,想到上游的龙江,是宁城北门外的那一条河流,颇想起了那个地方的一些人,有一种怀念之意罢了。况且,我曾在此地,送别过一位故人,这一行咱们到金陵去,我打算去看一看他。”云帆回过神来,答道。
胡铨似懂非懂,道:“师弟,那咱们赶一赶路,就能快一点到达那个……京城。”对于屈指可数的十二分繁华之地,胡铨曾从云帆的口中知道些那个地方的发达之处。自然,这一些认识,是云帆从书本上,从自己的父亲和老头子那里得到的,都是别人的、他们的经历,而暂时只是一份经历,要和现实对比过之后,才会转化成属于自己的真实的认识。
田鹏飞似乎听出点什么来,他并没有深入去问。此时船已靠岸,艄公将之停稳,喊了句“客官可以上船了。”田鹏飞忙对着云帆、胡铨道:“两位师弟,船到了,咱们先上去再说吧。”说完便要两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