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不解,问道:“老头,这是好东西呀,你怎么不吃?小子吃一枚就足够了,剩下的还是你自己搞掂吧。”
老头子很坚持,道:“都说了老头不习惯吃这些丹药。这三枚金丹全都是你小子的,要搞掂的话也是你小子的事。”
老道士和老头子辛辛苦苦才炼取出来的珍贵的金丹,甚至差点被雷击中,显然是宝贵的可遇不可求。云帆当然不愿意独占三枚,劝道:“老头,总之剩下的是您老人家的东西,小子吃过一粒已是我的造化,是你对我的恩情所在,我不能再要。不习惯不等于没作用罢,我看,老头你不能固执。”
老头子哭笑不得,没想到说实话的时候却没人相信,云帆真以为自己在找借口不吃呢。他摇摇头,道:“小子,既然你现在不愿意拿走,就先放在我这,等你需要时,就取走它。”
“那好吧,老头,先放你那,反正我已经吃过一粒了。”云帆不情愿地回答道。一时之间他是不能劝服老头子的,只好如此了。
老道士出去采药已有两天,今ri云帆醒过来,到晚上时他便回转了。胡铨跟在老道士身边,而田鹏飞留守,钟老头带着云帆到了大殿,就见到田鹏飞正在此处,他看到云帆,忙上前来,笑道:“钟伯,师弟,你们来了。”
老头子“嗯”了一声便找张椅子坐下,云帆立在一边,回道:“田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你跟着师伯出去了。”
“胡师弟有跟着去,我得留下看守这里。”田鹏飞笑了笑,“师弟,十多天不见,你有很大的变化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浑身充满了力量?”
“师兄,我感觉跟以前差不多吧,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尽管金丹的作用,金丹的药力云帆已经整整领教过半个月,他现而今感觉自己很是强大,但说起来跟以前相比,又没什么变化,也不算是假话,因为他的心态尚未改变,仍是普通人的样子。
老头子插话道:“他这小子,还是老样子。不过,小田,你师傅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快点去准备晚饭,老头今晚要跟你们喝一喝。这是迟来的庆祝,本来半个月前就要喝的,没想到云帆这小子光消化金丹便用了半个月,让老头我忍得十分辛苦。”
“好的,钟伯,我这就下去准备。”一直以来做晚饭这种事情都是自己师弟胡铨的工作,但不代表他田鹏飞不会,实际上他也是个中好手,他的厨艺并不差。
田鹏飞下去以后,云帆取笑道:“老头,你不会真的忍了这么多天吧?这不正常,是的,太不正常了。”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不是为了你小子的事情,我会不去喝酒吗?真是的,小子,今晚你得醉,要不然就是对不起你的师父我。”老头子认真的道。他算是知道云帆的酒量,下此命令,不过是为了酒兴浓郁些,是玩笑话。
“好呀,老头,我总感觉睡了半个月,酒量大增的样子,今晚就验证一下,嘿嘿。”
老道士满载而归,药篓里装满了此行所得,药物全背在胡铨身上。其实云帆醒过来时,他们已下到了山脚,正往自己的道观走。钟老头和云帆在大殿没坐多久,便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很快到了门前,老道士叫胡铨先将药材放好,自己进了大殿,进来便看到钟老头二人,边走边道:“呵呵,老不死的,你终于解放了。还有云帆师侄,你终于起来了。”
云帆叫了声“师伯”,剩下来的时间便是两位老头子的说话,此时他们移到了旁边的房间,而不在大殿天一真人面前讲话,这或是对祖师爷的一种尊重罢。
晚饭时,云帆主动的敬酒,这不负老头子所望,他频频举杯,是对着老道士而去的。酒喝上去像是白芒,跟前一段时间所喝过的又有些不同,这应该不是错觉,或许是年份的问题。这一晚,真的如老头子所说那样,是迟来的庆祝,庆贺他们炼取金丹成功,庆贺得到的金丹药效很高,在他们的预期之内。后者自然是通过云帆这个试药者得到验证的,不会有任何的水分。
这一餐比起云帆初到道观时的那一顿晚饭,众人的表现,其实是年轻人的表现开放了许多,这自然是由于感情有了一定的基础。加上两位老头子酒兴非常的浓,年轻人不再那么拘谨,因此,田、胡二人放开手脚来喝,主动的云帆这时候才发现“主动”的坏处,便是老头子有时故意叫他多喝,他皱着眉头也得吞下去。酒是好酒,但需要海量之人方能笑到最后。
“师伯,老头,我……我再敬你们一……一杯。”云帆舌头打结,吐字不清,将要到达醉倒的地步,已有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和手脚了。
“师侄,慢一点,我们都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喝酒不能急。”老道士劝道。他也算得上是爱酒之人,却没有老头子来的直接和猛烈,他喜好细水长流般品酒。话又说回来,老道士也只有在老头子面前才生出几分意气来,要去拼一拼。
“老杜,既然做晚辈的有孝敬之心,你得要收下这份尊敬。”老头子笑了,他知道云帆将要醉倒,却没去制止,反而鼓励,“小子,喝就喝,正经事过后,要好好的放松,喝酒就是一种松弛神经的好方法。”
“老……老头,这话说的…说的很……很对。”云帆简直将道观当作自己的家,要放开手脚应对老头子的豪情,在老头子的有意放纵之下,这一晚他醉得不省人事。他感觉像是两位师兄将他抬回房间的,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见到了灯影之下,那只漂亮的白狐在他的桌子之上起舞,这舞蹈跳得很好看,以至于叫他忘记了自己正在醉卧之中,不省人事,他所看到的或者只是臆测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