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飞回道:“师弟,你肚子饿就自己搞掂好了,我们暂时不饿。”胡铨亦同意的道了句“是的,师弟请自便。”云帆心里叹了句,果然修道之人都是心狠的,这样对待自己的肚子,专一啊。
钻进厨房后,云帆未能发现现成的食物,只能自己做了。他学会了生火,而且灶台于他而言是熟悉的,做一顿饭不难。刷锅,洗米,放水盖上盖子,手生的云帆费花了半个钟才做好一顿饭,他吸进了白烟,不禁好一阵咳嗽。看来熟悉的归熟悉,多年不去使用,做一顿饭都不会是想当然之事了。
此地山水很瘦,所以就算是白饭,人也会吃得香,而且更会多吃一点。云帆做好饭之后,先盛了两碗到后院给老道士和钟老头送过去。此时老头子停了下来,轮到老道士上阵了。见到云帆手里的饭碗,老道士走了出来,笑道:“小子,想不到你也会做饭,嘿嘿。”
“老头,这一次你得尝尝我的手艺,虽然只是白饭。”云帆以为,人要吃饭是必须的,不管怎么说,老道士或者钟老头都还是凡人,虽然他们走得远了点,高了点,修的是道。特别是这种时候,人的jing神力集中在炼丹之上,好不容易得到休息,打坐是可以恢复全部的体力,总不如咀嚼饭粒,可叫人更加的放松。
老道士和钟老头皆已辟谷,本来是不用吃饭的,而且老道士手里有比米饭更好的丹药,炼丹消耗掉的jing力可轻易补充回来。看到云帆将饭带来,老头立马恢复到他平时惯有的秉xing,他接过饭碗,痛快的对付掉云帆带过来的两碗米饭,末了还擦擦嘴巴,道:“真的不错呀,小子,再去盛两碗来。”老头子此举完全没有高人应有的风骨,他活脱脱就是一个俗人。这也正是云帆所熟悉,所愿意亲近的钟老头。
“靠,老头,你怎么把师伯那碗也吃了?幸亏我做的够多。”云帆很满意,看来自己的技术尚未退步,或者退步的不多,他转身回到了厨房,开始了送饭这个简单任务。送完钟老头的,再到老道士,以及田、胡二位师兄。老道士也有样学样,不跟云帆客气,好好的饱吃一餐。云帆最后持着一碗白饭在夜se之中观看场中开始了便不能停下的烘烧,边吃边看,很快到了深夜。刚才听老头子说了,若是困了,云帆自可以回去睡觉,火烧起来,要费七天七夜,待丹成方能停止。这样看来,通宵达旦的守在此处,是老道士和钟老头之事,也是田鹏飞和胡铨之事,云帆有幸成为观众,和小狐狸一起,见证这个丹成的过程。回到房间躺下来,云帆想道,今晚过后,他多了份工作,便是成为厨房的伙夫,帮众人烧饭,这很有趣。
夜凉风拂面,田鹏飞和胡铨一南一北,守在此处已过了六天,明ri便是预计中丹成的ri子,他们心里颇感紧张,老道士失败过的炼丹在他们看来很大程度上系于天意,他们心里期盼着,但愿这一次人能如愿,从而不白费老道士还有钟伯等人的努力。
六ri来,云帆坚持着吐纳之术,没有落下的同时,真的兼职了伙夫一职,一ri三餐准时供应给其余四人。白饭吃得多也不好受,人的嘴巴都快淡出鸟了,虽然饭仍是同样的米做成的。山上野兔野鸡等物是不少,云帆想打打野味,改善伙食,却将之停留在“想”这个阶段,只因为他追逐不到野兔,也抓不着野鸡,他悻悻然,如果此时能有一把猎枪在手,定要冲进树林,不满载而归不回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