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迎面而来,云帆只得眯着眼睛,不让风吹进自己的双眼。这就是高手?当云帆反应过来,他已被胡铨提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眯着的眼睛看到闲庭信步的钟老头,还有在前面领路的田鹏飞,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
幸而,眼睛不习惯,但呼吸仍算正常,这就证明他们走路的速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挂在云帆右肩上的他的褡裢前后摆动,幅度不大,云帆感觉到了,忙紧了紧系带,老头子的那块木头就在里面,他不能光顾着享受腾跃时风吹来的潇洒,而忘记了包里的珍贵物品。
太阳不知被踢到何处去了,这是黄昏前后,云帆他们翻山越岭,在一座山峰脚下停了下来,胡铨粗出了口气,带着一个人奔走这么长一段路,他也感到吃不消。云帆摇了摇左臂,腾云般的感觉虽好,却不是自我行动,而是受制于人,被胡铨带着的,到了后半程路,他也不好受。几人停了下来,老头子道:“是这里了。”他是认得路的,需田鹏飞带路,是顺应着他们对自己的一种尊重而已。
田、胡两人应道:“是的,钟伯,咱们到了。”田鹏飞接着对云帆解释:“家师就在半山腰上,等一下我来带你,小师弟。”他也知道自己的师弟胡铨累了,剩下这一段路虽短,还是需要由他出马,将云帆带到山上的道观。
云帆对胡铨道了句感谢,闻言再次道谢:“那麻烦您了,胡师兄。”
“不客气。”田鹏飞笑言。
从底下往上看,这座山很高,是花山山脉有数的高峰之一。比起路上的那座茅屋所在之处,此地更显荒芜,如果不算上老道士几人,方圆几十里,可能根本看不到人影。远处隐隐传来虎豹的吟响,若是普通的单人行走,断不敢如此深入。钟老头还有老道士师徒几人都不是常人,所以他们敢,他们轻松无畏,行走在荒蛮之地,对他们而言就像普通人在乡间小道上那样,习惯矣,无需考虑安全之问题。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面对这一座高山,云帆发现这一句话套不准此时此景,他的脚未软,山高看不到顶,使人生出几分敬畏之意。几人未在山脚停留多久,缓一口气后,云帆再次被提着走,这一次是爬山,沿着山路而上,他不愿仰着脖子仰看,这被落ri余光铺了一层金黄se的山峰,因为行动中由不得他如此。此时,这座山因将至的神秘,将解开的神秘,在他的心里已将之往有名气山脉的行列划去。他不禁猜想,老道士是何等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