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噩梦,搅得阮家一团乱,阮月怎么也没办法继续睡回去,只能开着灯一路天亮。
可怜的郑静只好在一旁陪着,等到第二天太阳终于升起来,那眼睛也微微泛了红。
要说阮星鬼魂作怪,郑静是一百万个不相信,她可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才不相信这些灵异鬼怪的存在。奈何阮爸爸阮妈妈听了阮月的梦也忧心忡忡的,阮妈妈更是一副要请人做法事的样子,郑静也没法说服他们。
不过,当阮爸爸单独找到郑静说话,郑静也是惊讶了。
“郑警官,月月这事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有什么人要对月月不利,我相信郑警官一定能保护好月月,但是万一是……”阮爸爸停顿了一下,样子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万一真是阮星,我、哎,毕竟月月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女儿,我想再去请个人保护月月。”
阮爸爸说得委婉,但是郑静也听明白了,这还真是要去找个驱鬼的?现在只是想说明一下并不是对警方不信任了。
郑静沉默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阮先生,您自然有选择的权利,阮小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过,我还是想说,这世上并没有鬼怪存在。”
阮爸爸咧了咧嘴:“说实话,我们做商人的,一般都多少会注意这些,但那未必是真相信鬼神。但是月月这梦,实在是让我动摇了。”
目送走了阮爸爸,郑静也有些无奈,给易小乙打了电话打听情况,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他们一组三个人都被临时派出去协助巡逻,根本没时间往鉴证科那儿跑。
挂了电话,郑静不禁气恼地锤了一下墙,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天下午,在一家咖啡厅中,靠窗的位置那儿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性,一手翻看着一本杂志,另一只手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轻轻放下。
明明是工作日,他却一副极有闲情逸致的模样在这坐了近半个小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吸引了咖啡厅里服务员妹子们的目光。
又过了一会儿,咖啡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带进来一阵冬天的冷风。
一个营业员恋恋不舍地走过去接待,却被告知有人已经在等她了。
然后,她们就看着新进来的那名女性走到那位男士对面坐下,抬手在桌面上扣了扣。
对于男性是否是来此打发时间的疑问被解开,几位服务员也各自回去做着自己的事情,原先被推出来接待的那位反而得到了过去获得第一手八卦资料的资格——过去给新来的客人点单。
不过,她才刚过去,还没来得急询问,就被新来的那位客人挥挥手,一句“不需要”给打发了。
看着服务员扁扁嘴巴委屈地离开,男士终于好笑地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自己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人:“小情,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糟糕。”
“夏诺,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叫我夏情。”夏情的神情有些不耐,“你不能指望我对姓夏的人有多好的态度。”
夏诺无奈地摇摇头:“大伯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会伤心的。”
夏情挑了挑眉,理智地不与这个向来擅长嘴仗的堂兄继续辩驳:“大堂兄找我,不会只为了说这些的吧?”
每次夏情用“大堂兄”来喊夏诺的时候,就已经表示她对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夏诺很明智地伸出双手表达自己结束的诚意,将一直没动的甜点往夏情那边推了推:“这个并不是很甜,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