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满是荆棘和野草,林笑棠和斯嘉丽就抱在***着滚儿向下滑去,满是尖刺的荆棘枝条将两人的衣服划得满是口子,林笑棠相比斯嘉丽,显然更有经验一些,手中的步枪早已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他紧紧的抱着斯嘉丽,将斯嘉丽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才沒让荆棘枝条划伤她的脸颊,但饶是如此,两人也被满是棱角的石头碰出不少伤口。
山坡的倾斜度并不大,但距离却是颇长,两人顺着山坡滑下去足有两三分钟才在山脚下停住了下滑的趋势,落地的那一刹那,斯嘉丽的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林笑棠的左臂上,顿时将他的胳膊压得有些变形。
林笑棠痛哼一声,立刻松开紧拉着斯嘉丽的右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左臂,“骨折了。”林笑棠的脸痛苦的有些扭曲,心中却在苦笑不已,自打幽灵给了他这副钢筋铁骨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受枪伤和刀伤之外的伤,想不到竟然被这外国娘们破了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
斯嘉丽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林笑棠在自己身下垫的那一下,她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加上林笑棠痛苦的一哼,她也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容易等自己稳定下來,斯嘉丽立刻上前查看林笑棠的伤口,果然,左臂已经骨折了,林笑棠脸上的淤泥也被杂草蹭掉了不少,脸上露出皮肤的地方显现出不少伤口,触目惊心的一块在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林笑棠努力的想爬起來,但实在是沒有力气支撑,而斯嘉丽也使不出力气來搀扶,只好扶着林笑棠在草地上躺下,好一会,林笑棠才缓过來这口气,在斯嘉丽的帮助下靠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來,左臂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轻轻一动就疼的直淌冷汗,林笑棠试探着用右手捏了一下,除了疼痛沒有别的感觉。
周围是一片树林,太阳已经下山,四周的景物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山峰上的人们搜索下來沒有。
也幸好这山坡的坡度不是很大,否则一头栽下來,就算不死也是重伤,两人从下边向上看去,顿时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斯嘉丽此时也恢复了理智,想起刚刚的冲动,心中立刻悔恨不已。
“你沒事。”林笑棠强忍着伤痛问斯嘉丽。
斯嘉丽低下了头,“林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
林笑棠摆摆手,“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个了,查一查自己有沒有受伤,咱们得想办法爬上去吗,山峰上的人未必能看见咱们跌下來!”
不得不说斯嘉丽的运气不错,当然这也得益于林笑棠的刻意保护,她身上只是一些擦伤,还有就是下巴上有一个小伤口,估计是滑下來事碰到了地面,总的來说,沒什么大碍。
“快点,咱们得快点上去,不然,等太阳完全落山了,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斯嘉丽咬着嘴唇将林笑棠扶起來,但林笑棠随即又感到自己的右脚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斯嘉丽赶忙让他坐下,自己扳过他的右脚,仔细看了看,长出一口气,“只是关节扭伤,沒伤到骨头!”
斯嘉丽站起身,走了几步又走回來,将一根木棍递给林笑棠,然后这才扶着林笑棠重新站起來。
刚开始时,林笑棠还不好意思将全部的重量压到斯嘉丽的身上,但走了几步之后实在是坚持不住,重量这才一点一点的从木棍移到斯嘉丽这边。
滑下來的时候感觉山坡的坡度并不大,但要是想要再爬上去,就明显的不一样了,加上两人都有伤,于是乎,爬了好一会,但距离并不远。
不一会,林笑棠头上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手上,其中一些也流到了斯嘉丽的手上,斯嘉丽抬起手,接着微弱的光亮看了一下,惊呼出声。
林笑棠勉强笑笑,“今年可是够倒霉的,受了几次伤了!”
斯嘉丽看看周围,又大声喊了几声,四下里无人回应。
而林笑棠此时已经有些头晕了,身子也有些发软。
斯嘉丽沒有办法,只好架着林笑棠走向一个背风处,只是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木棚。
斯嘉丽精神一振,赶忙扶着林笑棠走进木棚,将他安置在棚子中一堆杂草上,又赶忙四下里寻找可以为他包扎伤口的东西。
但木棚里一无所有,除了杂草和一堆木头的灰烬。
斯嘉丽一咬牙,回身看看林笑棠,他已经闭上了眼,脸庞有些发白。
斯嘉丽走到木棚外,背对着林笑棠,脱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将自己的内衣撕扯下來,又将贴身的绒衣用随身带的匕首滑下一大块,这才穿好衣服。
斯嘉丽用自己的内衣将林笑棠受伤的左臂包扎起來,挂在他的脖子上,做成一个简单的支撑架,又将剪下的绒衣布片包在林笑棠的头上。
一股香气顿时钻进林笑棠的鼻子,他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却蓦然间愣住了。
“这是什么。”林笑棠看清楚了手臂上的东西,苦着脸问斯嘉丽。
斯嘉丽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现在只有这么多东西,能绑住你的手臂就好,至少不会错位!”
林笑棠只好讪讪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