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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打算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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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打算拼命了

鼓乐声中,首先迈出阵的是铁甲长枪兵,他们一身的银亮板甲,戴着铁盔,手持四米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边走边唱《秦歌》:“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

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对面,面对依据坚城结阵而立的宋军,张飘天文学,盾阵后面隐约可见弓弩手。”

“大人,宋军左右两厢都隐在车后,我军斥候数次接近,发现车后宋军弩手极多,冲进的斥候皆被密如雨下的弩箭射杀,无一幸免。”

“大人,宋军川内还隐有大量旗帜,川口被铁丝网封闭,我军斥候无法进一步哨探……”

最后一名斥候带来了张诺平满意的消息:“大人宋军动了,前阵列开,宋军出动了。”

张诺平一拍大腿:“太好了!我本以为环庆路上只有章老匹夫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没想到赵狗官也是一个狂妄之徒,命令前军冲击,试探宋军有何依仗,敢跟我野地对决!”

左右劝解说:“大人,赵狗官装备了很多弩弓,前军不过是一些苦役、刑徒,他们装备单薄,赵狗官军中多配强弩,不如调强弩军上来跟他们对射,再不如调宿卫军冲锋,最差也应该让擒生军上前去试探攻击,大人怎么让苦役、刑徒上前。”

帅范说对面军中有“铁鹞子”,实际上他说错了,满身铁甲的“铁鹞子”是西夏皇帝的侍卫军,西夏以倾国之力才凑出三千副铁甲装备成军,所以“铁鹞子”不可能来到这里,他看到的铁甲骑兵是西夏各大军司组建的,名叫宿卫军,这些人身穿铁甲要比“铁鹞子”简单点。

张诺平摇头拒绝了部下了建议:“那不行,一支箭需要七文钱,跟宋军对射,多花钱啊!调宿卫军冲阵——你以为宿卫军是不花钱装备起来的吗?还是让刑徒去吧,他们不花钱,大宋境内一抓一大批,发给一根木棍就能战斗,死后连埋都不用埋。多省钱。让他们去冲锋,看一看赵狗官那里有多少弩弓。”

西夏军队满山遍野的冲过来,赵兴下令:“射击,持续射击,争取将他们射杀在远处——箭不值钱,一根树枝长一年就能做箭杆,放在车床上一个时辰可以作出上百根箭。人就不一样了,养一个人养到能战斗,要花我十几年的时间,训练他们学会打仗,我要耗多少钱。射击,用箭雨淹没他们,这东西便宜。”

此时,宋军前军已经立住脚步放平了长枪,一队队弓手、弩手在他们身边站定,帅范在中军用鼓声敲击出节奏,宋军弓弩兵向波浪起伏的大海一样不停的翻滚着,他们直起身放完弩,而后躬身给弩弓上弦,后排弩手继而站起来射出弩箭,一排又一排,波浪起伏,中军中鼓声不停,歌声不停,鼓乐队跟着鼓声高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宋军听着这歌声,热血沸腾,军中歌手唱一段,他们便起身大声呐喊,拼力射出手中的箭,两军阵前,箭矢像热带雨季所坠落的雨点一样,密集的箭在空中发生碰撞,整个天空像被一片乌云笼罩。对面观察赵兴军队的张诺平大惊失色,急问左右:“环庆路上,上户何其多也!”

弩弓的制作是一种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他价格极其高昂,而且制作困难,有钱还不一定买的到。宋朝庭规定上户强制购一弩,张诺平来自大宋,自然知道这个规定,他惊讶的是,怎么环庆路上一夜之间富裕户如此多,赵兴这个万把人的军阵里竟有不下三千之弩。

这还不算,宋军阵中还有大型床弩。限于这时代的工艺水平,火药箭的制备不可能附和精密要求,也不能达到小型化。所以只能制备成大型的床弩箭杆,这会儿,操控床弩的州兵赶到了,他们随着号令发射出粗大的箭杆,如枪杆粗细的巨大长箭,尾部冒着浓浓的白烟飞向半空中,有的迫不及待在空中发生爆炸,将金属碎片抛洒在十米范围的空间。

还有些箭杆属于晚熟品种,它们落地时候还没有爆炸,带着巨大的冲量连续穿过数个人体,狠狠的扎在地上,而后一阵轰隆,将扎在箭杆上的人体变成一堆碎肉。

张诺平吸了口冷气,此时,战场中央都被一股浓浓的白烟笼罩,烟云翻滚着,但里面看不到活物。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让曾经经历过数次火器站着的西夏兵失魂落魄,幸存的刑徒苦役们调转身子想返回西夏人的阵地,却又被西夏人冷酷射杀。

“让宿卫军冲击”,此时此刻,张诺平再也顾不得做一个守财奴,在宋军亮出这种魔鬼武器后,再让防护力单薄的刑徒前去冲锋,那就是徒劳无益的送死:“让髯耍领军,当先冲击。”

顿了顿,张诺平疯狂的喊着。“动作要快,宋军床弩射击缓慢,只要熬过前几轮射击,冲进宋军阵里,我马上让步跋子、擒生军跟上”

马蹄声像无数铁球滚过铁板,发出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嘉宁军司宿卫军出动了,没烟峡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范纯粹弹劾表章也抵达朝廷,在西夏人大举入侵的当口,朝廷官员召回前线将领,命令前线将领解释西夏人的烦恼,这事显得极为可笑。尤其是范纯粹在表章中,冷嘲热讽的谈到西夏人看见环庆路上用纵火器浇花的怪事,而后装疯卖傻的质问朝廷官员:这种事也需要我解释吗?就为这种事叫我召回前线两路将领吗,这是朝廷官员干的,我范纯粹家学渊源,丢不起那个人!

最后,范纯粹理直气壮的反问:出这个主意的人如此关心西夏人,究竟拿的谁的俸禄做的谁的官?他血脉里又没有党项人的因子,他没有,其家人有没有,其仆人有没有党项尖细的成分。范纯粹愤怒的责问:职方司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西夏人已经混到我们朝堂了,他们还不觉悟,实在令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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