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饲兽场,王越就在腿上贴了神行符,速度瞬间提升,快如闪电的从传送阵跑出去,身后人影晃动,张承誉一行伙人已经追来。
王越心中恼怒,暗道:“你们张家欺人太甚,只准你们抢东西,追杀我,就不准我还手吗?今日我王越不死,定让你们张家鸡犬不留!”
接连的打压和追杀,已经彻底惹恼了王越,少年的心中越发焦虑,心思就变得越狠辣。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杀愿人,人却杀你!
如果非要死人,我希望死的是你们!王越在心中恨恨的想道。
唰唰唰唰,王越在山林间飞速的逃蹿,在一片明知道有妖兽的陌生山林里奔跑,这是找死的行为,王越知道这些,但全速逃跑还有一丝逃命的机会,如果跑得慢,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吼吼!山路上突然冲出一头妖兽,身长三丈,高有丈余,头如虎豹,肤生鳞甲,脑袋中间长着一根独角,张着血盆大嘴,扑向王越。
王越大惊失色,一拍左手边的储物袋,飞出一头野牛的新鲜尸体,正落在这头妖兽身前,妖兽闻到血腥味,腥红的凶恶眼睛从王越身上移开,顺着血腥味,停在野牛尸体上。这些野牛都是妖兽的饲料,每头野牛脖子上都挨一刀,血味正浓,正能吸引妖兽的注意力,为饲养者提供逃跑的机会。
“该死的饲养牌,根本就没有用,遇到饿疯的妖兽,他们才不怕那一点点禁制的力量呢。”王越心中大骂,趁着妖兽愣神的功夫,一转身就掠出十多丈,跳上一颗大树。
“噢噢!噢噢!”一只白猿突然从树枝间钻出,愤怒的晃动树枝,示意王越离开,因为这是它的领地。
王越吓得冷汗直流,换个方向,跑出十多里,藏身在一处平坦的荒草丛里,盘腿打坐,恢复一丝功力。
就在这时,突听有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杀气森森的中年道士跑到草丛附件,冷冷的打量一番,突然大喝道:“王越,我看到你了,哪里逃?”
王越心头一颤,惊惧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正要站起来逃走,却听那人又厉声叫道:“哼,我已看到你道袍上的花纹了,藏在草丛里,就能逃过我的追踪吗?”
话虽这么喊,中年道士却背对着王越,眼睛瞄向别处。
王越暗道此人狡诈,竟然使用诈术,要不是自己以前常用这一招骗别人,今天说不定就栽在这里了。
只是,有点不对劲,王越心头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那中年道士一退再退,竟然渐渐退到离王越只有五丈的地方了。
王越暗叫不妙,一拍储物袋,一把泛着青光的玉质小剑飞出,与此同时,那中年道士也已转身扑向王越,阴冷笑着,一把红色的玉质小剑挡住了青色小剑。
两把小剑都是玉质符宝,是灵兽宗发给外门弟子的唯一法器。
轰的一声,两剑撞在一起,青色小剑震飞十多丈,剑身微裂,王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面色病态的苍白。
而红色小剑却完好无损,只是微微一顿,再次射向王越。
“哈哈,无知小辈,竟敢主动攻击一个炼气期五层的高手,你这是找死行为!不过你死了对大家都好,我能得到二十块低阶灵石,而你免得被张承誉折磨,大家各取所需,你就安心去吧!”
王越怒目圆睁,带着强烈的不甘,再次召回青色小剑,用尽体内全部的灵力,饱含愤怒和挣扎,御使青色小剑,刺向身前的红色小剑。
这一刻,王越心神合一,脑中一片空白,进入一个玄妙的意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算死掉,也要摧毁这把红色小剑,也要和这个中年道士同归于尽。
轰的一声!
青色小剑和红色小剑在两丈外相撞,两把玉质小剑同时爆裂,碎成粉末。剧烈的灵气波动,震得王越倒飞十余丈,人在空中,就大口大口的喷血。而中年道士也不好受,连退十多步,才站稳脚跟,噗的一声,嘴中喷血。
“王越,你个废物、混蛋、蠢货,居然毁了我的符宝小剑,我要把你千刀万刮!啊啊啊啊!”中年道士吃了亏,怒发冲冠,如疯魔一般,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普通的大刀,大吼着,冲向王越。
“啊啊啊啊啊……”王越倒在地上,仰天嘶吼,如受伤野兽,如孤狼啸月,如杜鹃啼血,每个字都在抱怨着上天的不公。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修炼的机会?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成长的机会?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洗刷仇恨耻辱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身体已经被震得麻木,无法站起,他曾经拥有的一把二阶飞剑被人抢走了,曾经拥有的一把下品符剑刚刚碎裂,现在身上连一把防身的匕首都没有,如何战斗,如何杀敌,如何生存?
眼睁睁的看着中年道士冲到面前,狞笑着,举起大刀,砍向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