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寡人早说无忧,子房现在可是放心?”刘邦说道。
张良并无欢喜之色,续道:“项羽可否被我军斩杀?”韩信见他诸多问题,心道:“张良城府至深,奸猾狡诈,果然对我未曾绝对信任。随即正色说道:”项羽已被我卫队斩杀,人头早已带回营中“。
谈话间帐外传来彭越叫骂之声,刘邦等众人不解,彭越入帐跪拜刘邦,脸面火红一脸不快,刘邦笑问:”彭江军辛苦了,打了胜仗何以不见喜色,反而怒容满面“。
彭越一腔怒火少得正旺,不敢在刘邦面前有丝毫发泄,隐忍轻声回道:”禀汉王,我本率领人马追杀楚军残部,行至乌江突然降水猛涨,死伤几千人马,更可气有少数楚军得以脱逃!“
“周勃无能,为何不听我传令,找准时间决堤放水!“,韩信在旁说道。
一丝怒色从刘邦脸上一闪而过,但很快便笑道:”不过些许残冰败寇,不要因此伤我自家和气,快将项羽人头拿来看看“。
韩信命令下去,片刻一军士手提木箱而来,身后两名军士肩扛项羽方天画戟放于地上。军士将木箱放在刘邦面前,众人皆紧张木然、惊疑不定。
刘邦脸上全无血色,目光突然空洞起来,韩信紧张至极,只觉全身神经紧绷,背后冷汗冒出。张良萧何等紧盯木箱,张嘴不语。
营帐中空气压缩凝结,众人铁铸铜浇一样皆无动静。
“你等何故如此?”刘邦忽而大笑不止,续道:“不过霸王人头而已,还能勇猛无敌?”言毕双手迅速打开盒子,却又表情僵冻,双眼鼓睁好似收到恐怖惊吓。
众人不解何故,张良问道:“里面可是项羽人头,你们可曾亲眼目睹项羽被人斩杀?”
刘邦身子缓缓靠后,双手撑住椅背慢慢起身,将目光从木箱抽离,说道:“乃是项羽头盔,不过…不过五官血肉模糊,难辨面目,子房快来看看”。声音有些颤抖。
张良快步上前,凝视人头不语,又看地上方天画戟,低头捻须沉吟。
“汉王,项羽被我大军所杀,我几十万军士都是亲眼可见”。彭越性急,脱口说道。
“为何面目不清,五官难辨,如此血肉模糊?”萧何看过箱中人头,厉声问道。
彭越道:“想必将士们挣抢之时太过激烈,以至于刀枪将人头弄得如此皮开肉裂,大雾之中本就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周勃李左车英布同来进账,见到刘邦在帐齐齐跪地拜见。李左车说道:“来人,将龙且,项庄尸体抬进来”,四名军士分别抬进两具尸体,的确是龙且项庄无疑。
张良心里满是疑惑,此刻见到龙且项庄尸体稍有打消,又听李左车道:“报汉王,末将清点完毕,我军伤亡不过十万之众,斩杀楚军六万之众,俘虏六千之多”。
眉头一皱,眼神中闪出怪异光芒,刘邦大笑道:“项羽已死,龙且项庄被杀,剩余楚军不足为虑,众将皆有封赏,然而我早有军令,楚军不可有漏网之鱼,照此看来,足有两万楚军逃出垓下”。他言词愈来愈严肃,“今日之战,士兵皆有功无过,将领过大于功,皆降一级,韩信指挥有功,拼杀之中身负重伤,不降不升”
彭越周勃英布心中不服,韩信又道:“周勃贻误时机,导致楚军越过乌江逃回江东,请汉王治罪“。
周勃更加又气又怒,只得强忍不发,轻声辩解道:“禀汉王,末将有冤,决堤泄洪谨遵传令官指示,只是那传令官大雾之中迷失道路,错过准确时间,末将有罪,但是罪不致死“。
在旁一言不发的张良心念电转,暗想:“楚军大势已去,此刻人头难以判断项羽生死,今日大雾弥天,不是最佳作战天时,韩信围困项羽几月有余,不会不知,为何选在今日开战?”当下察觉事有蹊跷,然而并未一丝一毫之真凭实据,因而笑问:“韩大将军可是在中军指挥大军?”
韩信也在盘算张良会有何等问题,说道:“正是,项羽冲杀而来,欲直取中军斩杀我,无奈我军将士英勇未能得逞,不过项羽威猛,我还是被其弓弩所杀,项羽斩我卫队百人,终因气力衰竭被斩,我亲眼所见,众终军士见人头落地,纷纷抢夺,项羽尸身居然站立不倒,霸王之气。英武非凡。
张良虽然狐疑揣测良久,但一向精通藏匿自己思想感情,笑道:“大将军亲眼所见便好,定然项羽已死,“继而转身跪向刘邦,大声道:”恭喜汉王,江山一统可登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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