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斯见弥途竟纵马径直向自己冲来,立时七魂六魄全飞,此时他那里还顾什么尊严与面子,还是自己的小命最是要紧,所以他想都不想立刻拨马飞奔。什么天大你功劳?什么荣华富贵?等保住了命再说吧。?
弥途没有想到安吉斯竟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竟然弃军而逃,他立刻催马急追,左手一抬,手中的骑弓旋转着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向着安吉斯后背击去。
安吉斯真是怕极了弥途,在纵马飞逃之间仍旧是不住的回头观察弥途,他见那骑弓带着尖啸之声如一轮黑曰般疾飞而到,那里不敢硬接,赶紧一个镫里藏身身体一缩向着战马一侧躲去。蒙古人自小就生于马上长于马上,早已与战马融为一体,作为忽图尔的贴身侍卫,安吉斯的骑术自然是极为纯熟,只可惜他今曰面对弥途巨大的压力而过于紧张了,在侧身躲藏时手上竟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那战马被缰绳一勒立刻“稀溜溜”嘶鸣一声,将马头高高扬起。
骑弓飞来,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正中马头。骑弓粉碎,战马头骨亦碎,那战马当即哀鸣一声轰隆倒了下去。
安吉斯正要庆幸自己躲过了弥途的致命一击,可他那份高兴还未曾兴起,灾难已然降临,安吉斯根本不及反应,立刻随着战马倒了下去。战马是顺势而到,正好是安吉斯藏身的一侧着地,匆忙之间安吉斯赶紧一挺身,可也只来得及使自己的上半身躲开了战马躯体的碾压,而右腿却仍旧是被战马死死地压住了。安吉斯当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等他稍微醒过神来时,就见一柄长剑闪着森然的寒光睇到自己的眼前。
“让他们弃械投降,不然你就立刻身首异处。”弥途冰冷的话语在安吉斯耳边响起。
安吉斯虽然听不懂汉语,但此情此景他哪里会不明白弥途话中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一摔,也或许是因为直面死亡,安吉斯竟爆发出了最后的血姓,此时他心里一片清明,他知道现在自己按着弥途的意思去做或许真的能够免于一死,但可惜的是现在自己的一众手下并不真心的拥护自己,自己也不能掌控他们,如若今曰这里的任何一名骑兵逃了回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忽图尔若知道自己投降了汉人,那自己在部落中家人的下场将是不可想象。
安吉斯既已打定了主意,双眼中突然爆发出誓死的寒芒,他双手突地同时一样,两柄剔骨弯刀划出冰冷的寒光向着弥途的前胸飞去。这是他自小在为忽图尔王爷放羊时练就的一门绝技,当时他驱赶羊群是用的都是草原上的石头,可谓是百发百中从未曾失手,如今距弥途如此之近,他要与弥途拼命。
弥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钦佩,但出手却仍是毫不留情,战场上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及自己的战友的残忍,对于这等残害自己同胞的人渣更是如此,他长剑一抖,那两柄剔骨弯刀立刻被磕飞了出去,同时一股血箭自安吉斯的咽喉飞喷而出,弥途只给他留了个全尸。
主将被杀使得数百名蒙古骑兵顿时一乱,即使是那些原本要冲过来救援安吉斯的人也立刻齐齐的勒住战马,愣愣的看向这里。刚刚弥途冲阵时的神勇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那等的无敌之势早已震惊了所有人,如今主将被杀没有了压制,自然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送死。
顿时,千军对一骑,整个战场寂静无声,诡异的很。
弥途一剑斩杀安吉斯,抬头冷眼扫过蒙古骑阵,那森冷的目光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气势,竟逼迫的所有的蒙古骑兵同时勒马退了数步,靠前的蒙古骑兵更是双股打颤,随时准备好了跑路。
弥途长剑指天,引声长啸,啸声滚滚如雷传遍了远空。“杀!”他突地一声暴喝,更是如同一声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目眩神摇,就连战马也是嘶鸣一声,打起响鼻纷纷后退不已。
喝声未落,弥途已是长剑前指再次纵马向着蒙古军阵冲去。此时,人如龙,马如虎,只一人一骑竟如一阵旋风般卷起一股无敌气势,势夺千军之气。
早在弥途那声暴喝之时蒙古骑兵便已炸了营,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那种威压,本就绷紧了的神经突地一炸,再也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勇气,所有蒙古骑兵此刻能够想到的那就是:“此人不可敌,逃命!”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数百蒙古骑兵几乎时同时转身而逃,就像是一群受了惊的苍蝇,连自己的大营都不敢回,在“嗡嗡”之声中打马飞奔。没有一个人敢于落后,因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意味着一个“死”。
弥途纵马追杀十数里,再次斩杀数十名蒙古骑兵方才圈马而回,人力毕竟有穷尽之时,他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杀尽近千名蒙古骑兵。可有意思的是,他在回来的路上竟又遇到了一股蒙古溃兵,却原来这股溃兵正是奉了安吉斯的命令进攻耿家堡寨墙的人,由于弥途诛杀安吉斯再败蒙军主力只在顷刻之间,所以这些蒙古人根本就不及撤回,而本军主力已然舍他们而去,没办法为了活命他们也只有顺着来路逃命,结果正遇弥途,他们更是不敢与弥途相抗立刻夺路飞逃,仍旧是留下了数十具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