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站在门廊下听着楚檀画缓缓的说着十年前在梦覃楼发生的那些事情,仿佛那些事来历历在眼前一般,只是楚檀画不知道的是,那一夜她是真的很好看,她走了之后,他那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的日日夜夜,她的模样就镂刻在自己心间了。
只是,如今听着她在里头说,最后说起自己不过是一次意外,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调剂,在得知真正的真相之后,他确实心疼,她在说他该放下,庆王说他该放下,不该执念的,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呢?继续爱着是痛,难不成割舍就不痛了么?
他怔忡半晌,屋檐依旧在滴滴答答的滴落雨,一阵冷风吹来,那寒冷惊醒了他,让他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当下咬牙叩门,第二声之后,他放下托盘就回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推开门,把凄风冷雨关在门外,然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韩青裳坐在那里,见白朗脸色不好,微微抿唇,自己抿了一口热茶,浅叹道:“朗儿,她命里没你,你命里有她十年,这都是注定的,躲不掉,你为她牵挂了十年,让你在白家苦痛的时候还有个盼头,你是该高兴的,可如今苦难过去,咱们都好好儿的,她终究也是会回到她的生活里去的,她跟你不是一路人,何况那是你表妹,是大玄的皇后,人家有心爱的人,你你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啊!”
长痛不如短痛?是啊,长痛不如短痛!
白朗怔怔的,继续爱是长痛,而断然割舍虽然痛,可是痛过之后就是他自个儿的人生了。
他沉默半晌,眸色渐渐清明,望着韩青裳,眸底有着坚定:“娘,我知道了。”
韩青裳微微一笑:“那就好,朗儿,你的日子还长着呢,未必没有另一个好女子等着你呀。”TZp7。
楚檀画正等着她娘醒来,却听见外头有叩门声,两下之下就没有了,转头本想问庆王是不是听见了敲门声,她是怕外头的风吹的她听错了,结果一转头瞧见庆王撑着头打盹,看样子就是很疲惫了,她也不敢吵醒他,当下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看,一个人也没有,垂眸一看,地上却放着一托盘,盘中是一壶新沏好的热茶,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她抿唇,半晌一叹,将热茶端了进来。
再看时,雨已经停了,且天边乌云散去,天色重又好了起来,只是也快要天黑了。
掌灯时分,韩霓裳终是醒了过来,楚檀画一直都跟庆王在床边陪着她,见她醒过来,两个人都激动不已,庆王喜道:“霓裳,你醒了,伤口还疼么?”
楚檀画握着韩霓裳的手,哽咽一下,才道:“娘,你还疼么?疼就跟我说啊,我有止疼的药的”
韩霓裳跟庆王的反应一样,都是眼含热泪,不过她还是要比庆王激动一些,抖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楚檀画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给她擦眼泪,娘儿俩就差对着抱头痛哭了。
庆王在一旁瞧着,
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第二百三十六章是真的很好呢(为思念念生日加更),第3页
忍不住温声笑道:“好了好了,霓裳,画儿肯开口叫咱们了,这是好事儿啊,你哭什么呢!你有伤在身,快别哭了,你看,我才把画儿劝好,你又把她给惹哭了,到时候眼睛肿了本王可不管了啊!”13345693
韩霓裳听了,还真就止住了眼泪,当下拉着楚檀画的话,笑起来:“画儿,你肯叫我娘了,真好是真的很好呢”
楚檀画也跟着笑,原来有父母双亲疼爱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庆王疼她,韩霓裳肯舍命救她,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娘若是喜欢,画儿一辈子都叫娘,只要娘高兴,画儿做什么都可以!”
韩霓裳温柔的笑,眸中都是慈爱的母亲才会有的柔光:“娘能像这样静静的看着你,就已经很满足了,还要你做什么呢娘高兴,是真高兴铃铛儿,她还好么?小邪儿和小狐儿好么?娘这几年只见过他们的画像,没瞧过呢”
韩霓裳提起这个,楚檀画有些愧疚,忙急声道:“娘若是喜欢,我带他们来给娘看!”
“好好啊”韩霓裳又是一眼的笑,活着真好,活着看着儿孙绕膝的感觉一定更好,她要等着,等着她的丫头带着孩子来瞧她。
韩霓裳是重伤刚醒,蛇毒刚解,醒过来又高兴了一场,这人便累了,原本重伤之后就是要靠睡眠来修复身体机能的,因此过了不多时,韩霓裳喝了些白粥,就又沉睡了过去。
夜色清明,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楚檀画从满是药味儿的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廊下看着那些竹叶发怔,隔壁的屋子早已熄了灯,白朗和韩青裳都受了伤,是该早些歇息的。
庆王悄悄从屋子里出来,在她身侧站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半晌,才轻声道:“画儿,你在想什么呢?”
楚檀画垂眸,不知道怎么回答,庆王却望着她笑道:“父王来猜猜,你是在想,在想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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