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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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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离开白胡子的小屋,变得很沉闷,胸中有一口气堵着无法释放。心想:“白胡子爷爷知道自己母亲现在的下落,可是却不让我去见她,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母亲肯定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让韩笑有些无法释怀,到底是怎样的苦衷能让一个母亲抛下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一去就是十几年,明明知道孩子的下落可是却不相见;还有白胡子说道自己的父亲,他可能还活着,那么他到底在哪里,家族被灭的时候他去哪里了;自己的家族惨遭屠杀,是谁,是谁。白胡子告诉了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秘密,却也给出了更大的谜团。

韩笑的人生在今天尝试了另外一种味道:心痛。曾经他认为黑胡子的柳条是世间最痛的,可是比较起来才觉得那真的不算什么,柳条给自己的伤痛可以慢慢疗治,而心痛则是你越想逃离越痛却又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现在,韩笑只想发泄。

极其郁闷的韩笑非常渴望黑胡子的柳条,渴望一顿柳条狠狠的抽打,可是黑胡子不在谷中,这让韩笑好一阵失望;最终他想起了那座陡峭的山峰。

小时候,韩笑一直有两个梦想,一个是想要有个乾坤袋;另一个则是想自己那天能够亲自攀登上这座高峰,在记忆中银月一直是在这个山峰修炼,而小时候自己最粘她,可是每次只能在山下眼巴巴的看着,所以才立下了这个誓言。这不单单是在发泄,也算是圆自己儿时的一个简单的梦。

银月平时修炼的是座叫‘落月崖’的山洞之中。这座山峰高耸入云,高有三四千米,是整个山谷中最高的山峰。这座山的一面是与大地垂直,表面也是光秃秃的,只是偶尔有几颗矮小的小树零星长着,所以攀爬十分困难。

韩笑没有考虑过能不能这个问题,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登上去。一般来说发泄是一种情感的爆发,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十二岁的韩笑也没有克制好郁闷的心情,发泄的结果就是不计后果。

在柔和月色的照耀下,韩笑凭借力量和身法就像一只猿猴般快速的攀岩,几乎是落地即跳,即使是在黑夜当红,也能清晰地在山崖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残影。而且掌握节奏的韩笑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得心应手。

手指像鹰爪样刚劲有力,能够死死的扣住微微透露一点点的凸出,双腿有劲,在岩面上一蹬就能够落到自己想要的落点。这种变化刚开始让韩笑有些吃惊,和黑胡子修炼的三年里,每次都被打的片体鳞伤,他也习惯了被打,那是他被动的接受这个修炼,也就一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今天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不一样了,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强大了。知道身世的韩笑有些迫切的想要强大,心态发生了转变,对黑胡子的态度也转变了“三年来,,修炼苦是苦了点,但是效果还是明显的,以后对他尊重点,多叫几声爷爷?韩笑暗想。

或许发泄真的能够转移痛苦,或许是想要看看自己三年的进步,韩笑速度全面的爆发了。山壁上只留下了他的一道道残影,和那被划落的山石。

可是还没有到半山腰,兴奋中的韩笑就已经呼吸喘喘,双臂发麻,两腿打软,灵力消耗完了。

韩笑这才不由得暗暗叫苦:“完了,前面灵力的消耗太大了,自己只是一股脑的只想往上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往下面看了一眼,黑暗中无法看清楚,但是山风阵阵,不用看也知道离地面已经很高了,有些小骄傲的同时不由得发起了愁。再往上爬距离无疑更加的远,但是攀爬向来是往上容易往下反而更加的难,尤其是这种夜晚更加的危险和这陡峭的山壁。

此时的韩笑是欲哭无泪,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来形容都不为过。一时间韩笑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一直趴在想要恢复些灵力,可是渐渐地就发现这样也不行,本来自己只是觉得有点累,但是休息一阵之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麻,越来越软,这是剧烈运动的停下来的后遗症。不能够停在这里,不然肯定会摔死,速度可以慢,身体一定要在活动中。想着,韩笑毅然的双腿一蹬,五指发力,继续往上爬,这一次他把自己的攀爬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而且脚下也偶尔会踩空,把韩笑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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