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擦擦脸上的泉水,大声道:“罢了,你俩若是情投意合,就干脆一块过!哥、小洁,我一定给你们cao办一个比皇上娶皇后还要气派的亲事!”
小秋听他说了这些,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小秋急得满脸通红道:“弟,你胡说些甚么!”
小洁深深看了天饱一眼,一言未发。
小秋一把将天饱拉出炊房,一口气又将他拉到了树林里,责备道:
“你喝醉了还是昏头了?瞎扯甚么?”
天饱:“我没瞎扯,看得出小洁喜欢你,你也中意她,你们俩成亲多好!”
小秋白皙俊秀的脸庞已经烧得通红!
他气得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天饱,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当兄弟!我怎会中意小洁!”
天饱奇怪:“看你刚才笑得象朵花,我没见你对其他女人笑过!”
小秋颤声:“那是因为她是你媳妇,我把她当妹妹!”眼眶里已经有亮晶晶的泪珠在滚动。
天饱看小秋伤心成这样,赶忙赔不是:“哎哟哥,你别哭啊!全怪我不好!”
他摸摸身上,没带丝帕,便顺手树上揪了两片叶子给小秋擦眼泪。
小秋见那几片树叶子,忍不住扑哧一声被逗笑了,自个从袖中拿了丝帕出来擦着眼睛。
天饱好久没仔细看过小秋,今儿仔细端详,才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小秋已过了十八周岁,白面无须,喉结也不是很明显,浑身上下的衣裳一尘不染,连快丝帕都叠得整整齐齐,举手投足间,越来越有了些女儿家的柔媚之姿。
眼前的小秋怎么和当年村里的“花大姐”有些神似?
花大姐不姓花,是土山下村天饱家的庄邻,二十好几的一大男人,却嗜好涂脂抹粉穿着花红柳绿。
天饱记得,花大姐因为偷看同村的牛大刚洗澡,被他爹剁了小手指头!剁了手指头后花大姐就消失了,有人说她跟一个卖货郎私奔了……
天饱还记得,花大姐好像挺喜欢他,几次要给他糖吃,都被娘拧着耳朵扯回家训斥了一番:“吃他的糖你也变成个二刈子!断子绝孙!”
想到这,天饱倒吸口冷气,小心翼翼问道:
“哥,你近来有没有约紫云爬爬山看看景什么的?”
小秋抿着嘴,没有回答,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周围的树木。
天饱有些急了:“哥,今儿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喜欢谁?我早说过,就算你喜欢大明朝公主我也给你抢回来!你不能老这么一个人闷着!”
小秋深深呼出一口气,凝视天饱,眼神十分犀利,直截了当问道:
“掌门,你规定门下弟子必须娶亲?有这条门规吗?!”
天饱哑然,又大声说道:“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不娶亲,不娶亲你没有女人疼爱、孤独终老、没儿子给你送终!哥,我们家人都过世了!我只有你一个哥,我不能由着你!”
小秋双目冰冷,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女人,以后这事你就别费心了!”
说完,小秋自顾自走向了别处。
天饱怀疑自己的耳朵走火入魔了!
小秋走开好久,他还呆站着,耳朵里满是小秋那句“我不喜欢女人”!
天饱脑海中如电光火石闪过一些画面,小秋在给他撩水、小秋给他喝肉粥,小秋带他去菩萨那磕头、小秋带他去神铲那里央求神铲给条活路......
半响,天饱猛然对着小秋远去的方向喊道:“你喜欢哪个男人?我还去给你掳来!”
远远地传来小秋冷冷的声音:“掳不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