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绵未曾尝过男人滋味,对那男女之事浑然不知,满脑袋都是报仇报仇,无心顾及其他!
被天饱一笑才惊觉,下体有个滚烫的部位正抵着她的私处!
玉绵羞恼,一掌劈向天饱的胸口!
天饱轻轻将掌力弹开,握住她的手,一双眸中尽是怜悯。。
他柔声说道:“你是女人家,折腾成这样,何苦?”
女人是用来疼的,可眼前的这个碧绿女子,白发苍苍,满目凄凉。
玉绵尖叫一声,使劲yu甩脱天饱的大手,却纹丝不动!
她败了,她再次败在天饱手上!
那许多寒霜雨雪,彻骨奇寒,那许多酷暑烈ri,蒸腾暑气,数不清道不尽的苦,她全然白白吞下!
她不明白为何苦、为何而苦!
万千悲苦齐齐涌上心头,她突然满脸是泪!
发自本能,打是打不过,她唯有对着天饱壮实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这一口,咬得不明所以!咬得酣畅淋漓!直把天饱手臂上咬掉了指甲大的一小块肉。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玉绵满嘴是血,惊愕地看着天饱。
他眉头也未皱一下,依然在对她微笑。
玉绵怔了片刻,随即疯也似的四处摸索被她摧烂的衣裳,为天饱把伤口扎紧。
天饱默默看着她做着这一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叹息:
“和我一道出去罢!这湖底,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那一句“不是人呆的地方”,玉绵心中万丈坚冰轰然倒塌!
虽然她乃素贞派嫡传大弟子,祖婆婆把她幽禁于此,又何曾想过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虽然她待蝶衣香菱绿泊情同手足,她们却眼睁睁看着她幽禁于此,不施援手!
蝶衣病重倒也罢了,那香菱绿泊只是偶来探望,说些没用的话,送些徒增伤感的丽衣胭脂,又何曾由己及人,切身想过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天饱,自己的仇人,功力远在自身之上,也明知她带着汹涌杀意,却不占她丝毫便宜!还说要带她走,还说“这湖底,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胸中那无穷无尽的恨,顷刻间如同chao水,悉数退去了......
玉绵蜷缩在他怀中,只知道,此刻,自己贪图这怀中温暖,再多呆一瞬也好。
天饱在她耳边道:
“随我去噬山,这湖底你想来便来,不想来就不来。修炼奇术未必要陷自己于绝境!”
“多晒晒太阳,心情舒畅,也许你的长发会变回乌黑。”
“你那素贞派掌门清颜,已修到无形之境,她实非我杀,乃是天劫!”
这些话说下来,玉绵呆呆地听着。
当年那xing情暴烈仇视天下所有男人的玉绵大护法,似是悟出了一点点人世的真谛。
天饱轻拍着玉绵那光滑至极的碧绿脊背:“我来这,是为了找一枚yin币。那yin币也是地府安放在这的东西,与你素贞派无干。我且与你明说,你若阻拦,你我少不得一场恶斗,又是何苦?”
玉绵听到yin币二字,从天饱怀中滑出,无声无息地从桌上拿了一枚物件,塞入天饱手中:
“我咬了你一块肉下来,这枚yin币,算我赔的!”
yin差阳错,素贞派上上下下并不知yin币就在龙吟湖底,这枚yin币,乃是玉绵整ri在湖底游弋修炼中偶得。
真好省去了天饱好一番找寻!天饱颔首收下。他又说道:“随我上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