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见计策成功,捂着嘴巴,咯咯娇笑道:“马公子既然押了赌资,自然是马公子先下了,小女子倒要看马公子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马无常却被自己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己脑袋发昏了吗?
怎么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
万一有个差池,棋局没破解开,可如何是好!
他又悄悄地向自己衣兜里探去,只是这么一翻找,吓得脸都变绿了。
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兜里带来的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怎么就是剩下一张了吗?可是,自己明明仅仅被红杏黑去了一张银票,又押了一张银票做赌资,衣兜里应该还有三张才对呀?
现在只剩下一张银票,那……另外两张银票到底去了哪里呢?
难道,居然丢了?
哎!
马无常一张麻子脸变得苍白无极,狠狠的跺了跺脚,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丢的,急忙撒丫子往外跑,想要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找找看。
众才子看着马无常急得抓耳挠腮,像是破落的猴子一样向外跑去,俱都露出惊诧的微笑。
红杏忙喊道:“马公子去哪里?您此时出去,若是再要进来,还需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您可要想清楚了……”
马无常刚巧一只大脚板踏出了门外!
听到红杏儿这句十分不讲理的话儿,双手急忙牢牢把住门框子,硬生生的收拢住了自己的身姿,可是他跑得快,冲量甚大。
哐当一声,倒在了门槛处。
众才子看着马无常的狼狈样,俱都笑出了声,眼中也充满了疑惑:这小子冒冒失失的,究竟再耍什么现世宝啊?
马无常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笑容,配着那张麻子脸,越发显得丑陋!
他蹙眉深思,衡量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搜寻那银票,想着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又是一千两银票,白白从衣衫中掏出去。
又想着就算银票丢在外面,不是被大风刮跑了,也是被无耻的幸运儿捡走了。
反正,无论怎么想起来,那银票肯定不会乖乖的躺在那里,等着自己重新将银票、收拢回自己的衣袖中。
马无常还是很聪明的。
尽管他不可能算出来丢失的银票、被幽兰美眉做了手脚,但总算想通了一层意思:这银票,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
想通了这层关系,虽然马无常心中虽然肉痛,却仍讪讪笑着回到了大厅之中。
满场之中,只有幽兰、石越这一对邪恶主仆,懂得其中三味!
幽兰撅着嘴巴,促狭道:“马公子,你倒是快去解开排局呀!只要你能解得开,你可就发达喽……”
“不仅有了才名,还得了千金不易、独一无二的李闲鱼的自画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嘿嘿……你倒是快点去下棋啊!本小书童倒要看看你如何‘露脸’。”
一提到排局,马无常失落的心境,又重新变得兴奋起来。
丢了几千两银子算什么?
只要解了排局,得了李闲鱼的自画像,那自己终究是赚大发了的……
马无常兴奋地走上高台,得意洋洋的对众才子笑道:“诸位书生,且看我马无常如何演绎一场精妙绝伦的排局。
嘘!
众才子又是一片嘘声,据等着看他的好戏……
红杏重新拿了九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补齐,方才重新站在棋盘面前,向马无常柔声道:“马公子,您执红,请先!”
事实上证明,马无常的精彩表还没有表演,就已经谢幕了……
半吊子,总是这么的一瓶不满半瓶逛!
马无常在台下想的很清楚,只要执红,连将黑棋三次杀招,黑棋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