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看着文书,久久不画押!心想着五百两银子就把最低值五万两银子的妩媚阁给卖了,这笔买卖真心亏到家了。
石越冷冷道:“怎么?你觉得不公平?那没关系,咱们可以一同去镇抚司谈一下,一定能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老鸨子吓得一激灵,连说:“不敢!不敢!”急忙按下手押!
最后又轮到汪大海画押……
石越拿着那份文书,仔细看了看,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才望着老鸨子、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汪大人饶你一条狗命,便是给你法外开恩!”
“从今天开始,妩媚阁便是红杏姑娘的,你若是贼心不死,或者痴心妄想,敢对红杏姑娘指手画脚、背地捅刀子,可别怪汪大人对你数罪并罚!你听明白没有?”
众人都听懂了石越的意思,那便是这妩媚阁从今以后就是红杏姑娘的,老鸨子敢找麻烦,就把她送到黑狱里面去受苦,决不食言。
只是汪大海有些郁闷:这厮不仅处处打着自己的旗号,还让自己画押做保人,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都由自己承担呀。
这个石越,好深的心机……
老鸨子不敢反驳,能逃脱黑狱的惩罚,她已经千恩万谢了,怎么还敢好勇斗狠,与石越顶牛?不要命了吗?
石越转头向红杏笑了笑:“你还愣着干什么?五百两银子,难道你也没有吗?”
红杏红了脸,光顾着看热闹,却忘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她慌里慌张的跑到楼上去,一会又红着脸跑了出来,拿着一张银票、怯怯的递给石越。
石越看了看,随手扔在老鸨子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可以滚了,本大人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老鸨子虽然没了妩媚阁,但存在钱庄的银子也绝非少数,怎么会看上这区区五百两银子?
她也不看那银票,只顾着收入怀中,又爬起来向石越、汪大海连连鞠躬,收拾一些细软,净身出户,一溜烟的滚出了妩媚阁。
汪大海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压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越,居然抢了自己风头,还当着这些黑衣卫的面子上、把自己折磨的这样凄惨。
那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威严?
汪大海觉得无比尴尬,忍着屁股上疼痛,向石越抱拳、咧嘴笑道:“石兄弟,你今日第一天走马上任,若是有空闲,我今日便做东,为石兄弟接风,如何?”
见识到了石越的手段与人脉,汪大海不敢有半点忤逆,只求与石越搞好关系,其他的念头,至少现在一点也没敢想。
石越笑着拒绝:“我今日不舒服,接风啥的都免了,兄弟们都去忙吧,我有一点私事,想与红杏姑娘深入的推心置腹一翻。”
啊?
私事?
那还能有什么私事?无非是商量着如何分赃,或者享受红杏姑娘诱人的娇躯?还推心置腹?你怎么不说是推油?
汪大海对石越无限鄙视,但心里怕的要死,避之唯恐不及,也不愿意与石越抠字眼儿,急忙带着兄弟滚出了妩媚阁。
他没有再去肆意作威作福,而是直接滚去镇抚司、找与他关系熟稔的牛百户,倒要弄清楚石越是个什么来头!
那些丫鬟、窑姐、龟公之类的人都是有眼色的人,也要跟着后退,远离这个煞星。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低声喝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此言一出,那些刚刚迈出的脚步,又怯怯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