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问你话呢!”
“是,苑君都知道了,都怪苑君贪杯,才如此冒犯了王爷。”
他挑挑凌厉的眉,眸中悄然掠过一丝阴郁诡秘的光,随即站起身,薄唇轻勾,冷哼一声:“一句贪杯就想揽下所有罪过吗?傅苑君你可知道,本王第一次被人掌掴,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动手。甚至还被冠上了一连串无耻下流,肮脏,龌龊,没人性的骂名。”
“呃……我骂了你这些话吗?”
瞬间惊住了的傅苑君,微红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说呢?”
那人不答,只是想起昨晚的耻辱,愤怒得脑门上青筋直冒。
傅苑君知道自己这次再劫难逃了,也散去了眼中的隐忍之色,竟抬起头直言不讳道:“是不是王爷昨晚对苑君真有什么冒犯之举,否则苑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骂王爷这么多难听的名号?”
轩辕烨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敢问他这样的话,她是在找死吗?就算……昨晚,他是真的想动她,不但强行吻了她的唇,双手还不受控制的探入了她的衣襟深处,可是……
此时的轩辕烨,就像被人踩到了痛处,竟怔在那里哑口无言,可那铁青的脸色,却能让人猜想他内心是有多愤怒。
傅苑君暗中打了个哆嗦,心忖,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这个男人趁着自己酒醉,所以想对她无礼,自己才会反射性的做出那么一系列的荒唐之举?
可还未待她想清楚,轩辕烨已然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同时勾唇冷笑,琉璃般的眼眸,尽是嫌恶之色:“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觉得本王会对一个失了妇德的残花败柳有兴趣?”
“我……”
话到嘴边,顿时又沉寂了下去。傅苑君只能咬咬牙,又不说了。心中却暗骂,这个男人总拿妇德这两个字说事儿,也不看看他自己,多么放浪形骸,和自己的小妾曾在花苑里被自己抓到胡来呢。而自己,并非真正出墙,不过是被人设计陷害罢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
“是苑君失仪,那就请王爷责罚吧。”
不想再被他再用语言羞辱,傅苑君便只能专心领罚了。但愿这个男人,可以不要杀她。因为,她真的还没活够。
然而他却莫明其妙的蹲下来,一脸怪笑的看着跪着的傅苑君,伸出的大掌猛的镊制住她纤瘦的下巴道:“看来你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啊,不过,光你领罪可不行,你那两个丫鬟……”
听他话中有话,傅苑君面色一变,眸子这才浮现出一丝畏惧道:“不关她们的事,这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的错,请你放过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没料到先前还一副坦然处之等着受罚的人儿,会在下一秒为了两个丫鬟如此惶恐不安。难不成,那两黄毛丫鬟,比她的命还看得重要?
轩辕烨无情的将她下巴松开,突然狂魅的邪笑了起来。
在傅苑君惊魂未定的情况下,他又道:“傅苑君,看来你对你的两个婢女,还真是情谊深厚啊。既然你要本王不罚她们,那也可以。”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露出恶魔般的狡诈神情道:“那就跪于此地吧,等本王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放她们一马。不过,经你昨晚那么一折腾,本王的心情恐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起来,你可做好了长跪下去的准备?”
十天半个月?这人是故意的吧,正常人在这里跪上一天,估计都受不了,这十天半月的跪下来,不就拐着弯要她的命吗?可恶的家伙,何不一刀给她个痛快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她并不敢这样提议,万一惹怒了他,月雨和月环肯定难逃干系。
本来祸是自己闯的,她只能一并承受了。
“好,我愿意长跪下去,直到王爷心情好转,肯答应放了她们为止。”
听她说得一派虔诚,毫无半点怨色,轩辕烨只是冷笑不语。
是的,他就要看看这个女人,要作伪倒什么时候。以前在京都,她的恶名可是满京盛传,她真以为他没听说过?
接下来,傅苑君就一直跪在地上不语,而那个男人冷漠的退回到棋局旁边的矮榻处,他将身子斜靠一侧,手腕撑着下颌,似进入了歇息状态。
不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细微的浅眠声。
估摸对方已经睡着了的傅苑君,这才悄然抬头。望着睡着了还蹙着眉头的男子,仿佛在梦境里跟谁还有着深仇大恨一样,她不由暗自朝他吐了吐舌,又作起了鬼脸来嘲讽于他。心忖,活该睡觉都被恶梦纠缠,像这样的大坏蛋,就该吃不好,睡不香。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人吃不好,睡不香,那心情就不会好到哪去,这心情不好,自己岂不是真要跪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