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呐喊之声震天动地,汉军已是占据了大半个宝鸡,金军人数既少,城又已破,无力相抗,一时间纷纷投降。
卫青信马向前,眼见四面城门已经洞开,汉军如潮水般涌入,心知此战已胜,剩下的事白不信自会办好,他独立街头,看着汉军不断从身边经过,心胸一片爽快,此前在牢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大军在宝鸡只休息了一天,次日,汉军再次点兵出征。
四下里人声鼎沸,宝鸡的百姓们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众人齐聚在街上,给汉军送行。
老天爷也很给面子,这一天居然天高气爽,和风丽日,风中居然带着一丝凉意,连阳光都不那么刺眼了。
卫青看着百姓们把自己的食物纷纷往汉军怀里塞,心中也是高兴,军人是鱼,百姓是水,如果沒有了水,鱼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现在军人冒死作战,收复了宝鸡,宝鸡的百姓们投桃报李,如此热烈,相信军人们作战的动力更大了。
卫青骑着马慢慢走出城门,耳边仍响着百姓们的欢呼之声,他看了看天色,正要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猛不防一边上一个白发老者直扑过來,一下冲到了卫青的马前。
望云骓一声长嘶人立起來,差点把卫青从马上掀下去,两边的卫士们吆喝一声齐齐冲上來,将这老者抓住。
“我有紧急军情!”那老人直着喉咙叫道。
卫青心中暗奇,对卫士说道:“放了他!”
那老者摆脱了卫士,对卫青急急的说道:“将军,你不能前进!”
“为什么?”卫青问道。
“前面会刮大风!”那老者答道。
两个卫士对望一眼,又去抓这老者,这一回可就不由得老者再挣扎了,两人一人抓着老者一只手臂,奋力往后拉,那老者哪里肯走,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这可不是普通的风,是狂风,是暴风,是沙尘之风!”
“住手!”一边上一个声音说道。
正是白不信。
两个卫士一时不知是不是该听,看着卫青。
卫青一点头。
如果他不在,下命令的就是白不信,如果他在而白不信下了命令,他绝对会服从,因为他是白不信,是自己最好的助手。
两个卫士又一次放开这老人。
白不信看了卫青一眼,对卫青说道:“也许我们该再问问这老人!”
“好!”卫青立刻答应。
白不信微微弯下腰,对这老人问道:“请问这位老丈是谁!”
“在下姓陈名定!”老人答道。
“陈老爹!”白不信立刻改了称呼:“为什么有大风就不能走呢?难道风能把人吹跑吗?”
陈定叹了口气:“这风有时能吹跑人,但这样的机会倒也不多,只是,这风与一般的风不同,我们宝鸡人管它叫‘沙尘暴’!”
“沙尘暴”,卫青听得这名字奇怪,问道:“这风和其他风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者向不远处的一片沙丘一指:“将军,您可知那一片原來是什么?那一片,原來是一个村庄,一夜之间,被沙尘暴给淹成了这个样子!”
卫青和白不信看着那一大片沙丘,这沙丘方圆足有数十里,二人的脸上不由同时变色,如果一夜之间能把数十里给淹成这个样子,那可不是简单的风了,那就是老天爷在往地上倒沙子啊!
“此风会刮多久!”卫青追问。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几天!”陈定道:“将军,你现在看着这天气一片清楚,但再过一日,大风一起,从宝鸡到天水,二百六十里都是一片遮天蔽日的黄沙,那情形真是吓死人的!”
白不信一皱眉:“天水也会刮沙尘暴!”
“当然会!”陈定答道:“这沙尘來自漠北,一路刮过來,一年总要刮几天的!”
白不信看向卫青:“卫将军,我们是否应当先休息数日,待沙尘暴过去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