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小姐是,,!”
那女人沒有理会他的问題,而是继续在问:“你是王记绸缎的王德顺王老板!”
王老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现在还有哪个人敢当他面直呼其名的,这小妞儿条儿是够顺,但也太野了点儿吧!沒关系,现在野味难寻呐,野味吃起來才别有风味儿。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妨到里面谈!”
他很得意自己的这句双关语,里面,嘿嘿!里面,这个里面嘛,既可以说是门外的另一面,也可以说是屋子中更隐秘的一间,或者,是这漂亮小妞儿的某个部位。
那女人再次绽放开她可爱的笑容:“不必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王老板!”
“为什么?”王德顺大感奇怪。
剑光一闪,那女人的袖子里飞出一把短剑,一下刺穿王德顺的胸膛:“因为我想确定我沒杀错人!”
王老板的笑容奇怪的扭曲着,嘴里发出如同母鸡下蛋一样的咯咯声,胸口流出的血是黑的。
沒什么可奇怪的,此前她已经用十斤乌钱子酒把剑浸泡了七天七夜。
既然要杀人,那么,就要用一切手段保证能够杀死,所以她的信誉一向是优秀。
四周一片惊叫,场面乱的如同官府突然派人來收税一样。
她收剑,身形一展,一下子冲进了王记绸缎的店铺里。
她已经观察了七天,王老板肥肥胖胖,头脑虽然精明,但身上却沒有一点的功夫,他的功夫在嘴上、手上和床上,所以杀他是很容易的。
但想逃跑却不容易。
王记绸缎三号店开在主干大街上,两侧百多丈内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各种店铺,根本沒有小巷可供逃走,而且左边不远处就是县衙所在,右边还有一间武馆,如果从主干大街逃走,一定会被人纠缠住。
然而主干大街的后面,却是一片贫民窟,她必须从那里出逃。
当王记绸缎三号店开张时,王老板一定会站在门口应酬,而那时也是人最多、最容易不引人注目的接近他的时候,那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同时,绸缎铺里也一定有许多人,只要人一多,就会乱,一乱,就有机可乘,所以,最好的逃生路线是:王记绸缎铺三号店内。
她一冲进店门,立刻一把拉过一个正在挑绸缎的女人,只一下,这女人的衣服就被撕开,一对丰满的**立刻跳了出來,她手一震,这女人被摔倒在地上,大声嚎叫起來。
她立刻向左侧冲去。
身后一片大乱,女人们尖叫着四下躲藏,男人纷纷冲到店门边去救那个被撕开衣服的女人,奇怪的是几个男人、好几双手在那女人身上上下起劲儿的帮助,那女人的**却一直露着,而且很明显,几个男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看这女人的脸,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胸口。
门外,几个带剑的人想冲进來追她,但被门口那一群热心救美的英雄给挡住了,急的大声乱叫。
她已经冲到了店铺最左侧,向右一转,那里是一面墙,一扇缕花木窗关着。
她一把拉开木窗,头一低,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窗后,就是大片的贫民窟。
她向前狂奔,污水四溅,她的鞋上、腿上、身上都溅满肮脏的泥水,但她毫不在乎,十几丈外,一个更窄的小巷出现,她一闪身,消失在小巷里。
巨大的喧哗声从打开的木窗传到贫民窟,低婑的茅草房里,露出一双双混沌的眼睛,胆怯的向外窥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差役才吃力的从木窗钻过來,四下吆喝着寻找杀手,他们不是一定要找到杀手,但必须要找一找,而且一定要找的惊天动地才行,不然,他们怎么回去交差。
天已黄昏。
城外,一片乱坟岗,风不时的吹起一些纸钱。
沒有纸人纸马,沒有果品供奉,只有一些纸钱。
葬在这里的人,家人是不会有钱去买纸人纸马的,能够买一些纸钱都已经是很奢侈的了。
不远处,乌鸦哇哇的叫着,风吹得树叶哗哗直响。
她就坐在一块碑前,已经坐了半个时辰。
这里很不错,很安静,沒有人需要她杀,也沒有人会杀她。虽然她仍然感觉身后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声音。虽然后背总有凉嗖嗖的感觉,但她沒有回头,至于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当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