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欲说些什么,樱唇被狠狠封住,极尽掠夺。
……
待苏苡沫从医院出来时,唇瓣娇艳欲滴,有微肿即将。
她捂着脸,逃命似小跑。
太丢人了,医院那么多人,他竟然……又气又羞,她咬了咬牙,平复情绪后给白霓裳打去电话。
谢天谢地,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小衣服,你在哪呢?昨晚怎么手机关机了。”苏苡沫关心的问道。
“我在家,昨晚手机没电了。”白霓裳声音如旧,不喜不怒,听不出她的情绪。
“那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家等我。”
苏苡沫深知白霓裳的性子,有什么事情自己全憋在心里,她不再多言,直奔那里。
半个小时后,苏苡沫到了白霓裳家门口,几经敲门没有回应。
“小衣服?小衣服?”苏苡沫略显着急,她不再按门铃,改为拍门,心说小衣服不会想不开吧?
呸呸呸!
乱想什么!
苏苡沫耳边贴着门,听到里面有动劲儿,这才松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白霓裳的门才开,“沫沫,我……”她欲言又止,显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乍一看,白霓裳并无异常,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苏苡沫仔细端详白霓裳,很快就发现了白霓裳眼白里的血丝,她的衣服应该是刚刚换过的,慌忙之中扣子系错位。
她倾身嗅了嗅,不禁蹙起眉头,怨不得反常的喷香水了,原来是为了遮掩住酒气。
白霓裳发现自己的掩饰多么苍白,心口痛的厉害。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猛地,她上前一把拥住苏苡沫。
苏苡沫发现白霓裳的身子很冷,她不用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抱住白霓裳,给予她温暖。
不知过来多久,苏苡沫察觉白霓裳的身子不再颤抖,两人分开,这才走进房间。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扔的哪里都是,地上还有好几个空酒瓶,也不知这一晚上白霓裳究竟喝了多少。
“小衣服,你怎么那么傻?喝这多酒就是要折磨自己?”苏苡沫看到屋子一片狼藉,她又无奈有心疼。
“沫沫……为什么……”白霓裳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唯有攥紧的拳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无动于衷,而现在呢?终于他肯面对自己的真心,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老天就是和我这么开玩笑的?”
苏苡沫心头一揪,任谁能想到姐妹三人中明明最坚强的一个,却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小衣服,你不要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苏苡沫拽着白霓裳的手伤心地说道,“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我不也走过来了吗?”
苏苡沫拉着白霓裳做到沙发里,手臂紧紧拥着她,不让她感觉到孤单,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还有她陪在她身边。
“当初我全心全意的对荣少东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甚至有时候还有点讨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白霓裳身子向苏苡沫倾斜,头枕在苏苡沫的肩膀上,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其他人的故事,和自己无关紧要。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可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就那样没了,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他,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白霓裳笑得苍白,几分自嘲。
爱情,总是把人搞得遍体鳞伤。
本以为时隔多年的重逢会是破镜重圆,不想却成了二次的伤害,无法挽回。
“小衣服,做为你最好的朋友,你为荣少东付出了多少我都明白,我忍你们伤害彼此。现在荣少东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在改变,你应该慢慢的忘记过去,不是吗?”
苏苡沫心疼道,如果白霓裳可以远离荣少东就会从此幸苦,那么她肯定会劝白霓裳这么做,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我们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既然放不下荣少东的,为何不学着原谅他?我知道说得比做得容易,但你不去做,又怎么知道不行?”
“你说的,我都明白。”白霓裳卷长睫毛微微颤抖,氤氲薄薄水雾,“但孩子的事情,我始终无法释怀。”
任凭她再坚强,再独挡一面,孩子始终是她的一块软肋。
这便是物极必反吧,就如同绝情的人往往最痴情,再坚强的人一旦被击溃那中那道堡垒便永远无法恢复。
“我明白你的痛苦,当初我一个人怀着孩子,我曾想过过去……”苏苡沫心头一痛,她的手微微颤抖,幸好、幸好……她选出了正确的选择,她无法想象失去安安的痛苦。
“并不是不喜欢他,而且我不确定能给他一个怎么样的未来,我怕我给他不了幸福,让他跟着我受苦,但是最终还是舍不得把孩子生了下来。那种经历我一生都无法忘怀,可是人生总要向前去看的,如果无法走出过去,我们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苏苡沫回忆起过去,心里也充满了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