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沫沫。”话音未落,就听顾衍白低沉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言语中的力道不容置疑。
“你是我的。”
霸道中隐隐透着几分狂意,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强势的魔力。
若换着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会被迷住,但偏偏对方是苏苡沫,她听到后只想笑。
自恋自狂的可笑男人。
苏苡沫怒极反笑,美眸冰冷不见起伏,以沉默讽刺顾衍白的自以为是。
“沫沫!”顾衍白一手握住苏苡沫纤细的手腕。
忽视是苏苡沫冷笑的同时,顾衍白心底莫名一慌,无疑是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远去,他的力道颇重,留在她白皙肌肤上一篇红痕。
当他意识到时,力道当即减轻,眼露心疼,但绝对不会让她挣脱出来。
每每面对苏苡沫,顾衍白所有的理智与沉稳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吞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恐怕要追溯到七年前他清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
正如他当初不爱一个人时就想尽一切办法摆脱对方,而如今他非她一颗,依旧会无所不用其极留在她。
若说他卑鄙,他便认了。
小小的车内空间一时归于平静。
苏苡沫的眸光不曾再注意顾衍白,她仿佛就想这么耗下去,也不远再与他多言一句。
恬静的侧脸,不见铅华,素颜的她仍然惊艳,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漂亮,而是她的气质,纯净而美好,令人心之向往。
一眼看去,便无法忘记。
她,就是留在他心头的佳人。
顾衍白意识到自己为苏苡沫的美好而恍然失神时,他的手已然伸向她的脸颊。
因他的回神,手停在半空。
粗壮的骨指,尽显男人的强劲,皮肤光华,可见从未做过任何粗事,此刻指尖动了动,似犹豫不决,小心翼翼地伸向她。
下一刻,他却遽然收回手掌,放在身边攥成拳。
显然,顾衍白的举动是出于对苏苡沫的爱意,出于他对她的情不自禁,但他同样明白,如果他的手伸过去,只会让她愈发要躲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苡沫自顾拿起手机,点点按按。
她给白霓裳发过一封短信,简单的说了几句她没事,记得接安安放心,她不得不要对安安食言了。
苏童安每天由司机接送,但苏苡沫今天答应了他要去接他,没想到杀出个顾衍白破坏了她的打算。
苏苡沫之所以没有打电话给白霓裳就是不希望顾衍白的注意力转向安安,至少他现在的目标只有自己,她不想拿安安冒险。
须臾,她转过身,深呼吸,重复三四次,眸光才落乡顾衍白。
“究竟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苏苡沫已经尽量心平气和,但语气中的急切败露了她心底的烦躁与无奈。
“沫沫,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
顾衍白以问回问,声音低沉,眸光深邃不可测,显然吃了称砣铁了心,无论如何不会放手。
苏苡沫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她倏然收回目光。
她可以确定了,对顾衍白她已无话可说,就算说了也是浪费口水,死皮赖脸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该说得她都说了,不该说的她撕破脸也说了,可他就是不动如山,仿佛从未听到一般,不知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的脸皮当真比城墙拐弯还厚。
苏苡沫的脾气因为顾衍白的纠缠不休一次次的转变,从先初的愤怒,衰减到气闷,最终竟成了无奈,提不起脾气来。
不是她意志不够坚定有所动摇,而是他……没得形容,比她想象之中“不要脸”的太多了,能说得都说了,能做得也做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贴上来。
又不能一气之下就离开茵禧市摆脱他,再说就算离开这里,她认为以顾衍白“韧性”都得追来,脾气就这么一点点的消磨衰减。
“哪里?”苏苡沫的声音略微无力,语速极快,可见不耐烦。
“我家。”
“去你……”苏苡沫猛地意识到顾衍白所言地点的敏感性,她连忙收回话,咬了咬牙,道:“不去!……臭流氓。”
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顾衍白挺清楚。
“沫沫。”顾衍白不怒反笑,尾音微微拖长,仿佛暗示着什么,眸中渐升柔光,和平时凌厉果敢的顾氏总裁截然不同。
他的笑容几分邪气,几分坏坏的,在阳光下白皙的肤色令人着迷。
苏苡沫转首刚想说顾衍白被骂还高兴简直有病,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由一怔。
猝然,头部袭来一阵剧痛,仿佛要撕裂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