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苡沫心情不好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公司董事会的老古董死活非要她参加一个饭局,不止撂下狠话还不停骚扰颜纪,她干脆无所谓地同意了。
出现饭局的苏苡沫一脸浓艳的烟熏妆,铅华掩盖了她原本的五官,性感的裹裙短,举止大胆随意,哪里还有平时的样子?倒像个小太妹,把组织饭局的法国老头险些吓得心脏病复发。
等等的案例虽然不多,但每次的结果足以让使得苏苡沫心情糟糕的始作俑者们终生难忘。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悠扬暖心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苏苡沫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颜纪,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的颜纪不知说了什么,有三五分钟吧,苏苡沫只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只见她秀眉蹙了蹙,随即霁颜一笑,一派轻松,“我明白。我等就是,不着急。好啦,你别担心了,或许是顾氏考验我呢?恩,好,先就这样。”
摄影时间一再推迟,不论对方有意刁难还是蓄意考验,她都会安静的等下来。
一个成功人,除了本身的势力,最不能缺的就是耐心。
何况她一路走来,本就不可能顺风顺水走到今天,这点小难题还难不倒她。
苏苡沫坐在镜子前,没有在化妆上家中笔墨,只是淡淡的用唇膏润了润唇瓣。
对于自己和顾衍白的过去,她一无所知,在答应温婉做卧底的同时,她不得不担心安安的处境。
安安的身世无可厚非,小小年纪的他该如何面对顾衍白?
再往长远想,如果千年九龙珠的失窃当真与顾衍白有关,那么作为安安,自己的妈咪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建议,他又该如何自处?现在他或许不能明白太过透彻,但总有一个彻底清楚的时候。
往近处说,待顾衍白发现安安的身份,他会不会和她抢夺安安的抚养权?
这点是苏苡沫最担心,并且最不能接受的。
房间设备齐全,苏苡沫只开了暗色的灯带,昏昏暗暗。
镜子中的美人神游在外,映着暗黄的灯光,她的肌肤细腻如美玉,完美无瑕,清澈明亮的星眸划过一抹慌乱,不知道是何事让她如此害怕,看得人心随她的一个蹙眉、一个抿嘴而跌宕起伏。
失神的苏苡沫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另外一个人。
高大颀伟的身型,男人没有刻意的“鬼鬼祟祟”,他深邃的眸子似无底的黑洞,深不见底,仿佛吞噬掉靠近他的一切,包括人心。
单看他饱含万千的幽黑凤眸,就知道他是个令人无法抗拒的迷人男性。
推门而进,关门、上锁,他做得慢条斯理。
“沫沫……”富有磁性的男声骤然响起,低沉的声线压抑着某种情绪。
安静的空间被打破。
苏苡沫猝然回神,映入她眼里的是镜中自己身边多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呼回身。
顾衍白浑身气压低沉,然而他映着苏苡沫身影的凤眸中的柔情似能融化世间一切,冷硬的脸部线条此刻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沫沫,你终于回来了。”他竟然笑了,眼底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兴奋,尽管他笑得令人感觉到悲伤、心疼。
如果让顾衍白的几个兄弟看到他久违的发自内的笑容,只会怕普天同庆开Party了。
苏苡沫收起惊讶,已然恢复正常,就如同看呆路人甲一样,不悲不喜,不哀不怒,“顾总。”冷淡而疏离的两个字,如匕首刺在顾衍白胸口,尤其是苏苡沫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
“您人错人了吧?这么神情的称呼,wish受之有愧。”言下之意,我是wish不是你的沫沫,以及你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罢了,最多有的关系就是未来可能会产生的上下级老板与职员关系。
苏苡沫淡淡一笑,目光平静如水。
她笑得很美,但他却看不到她对他一丝感情,没有爱,更没有恨,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承受?
顾衍白的心似被狠狠一抓,痛得他痛不欲生,他的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离开,她笑得越发夺目,他的眸色骤然一沉。
他猛地大步上前,不给苏苡沫说完话的机会,强势地把她桎梏进怀里。
“沫沫,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透着他势在必得的霸道,不容他人置疑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