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沫仰头看着横杆的高度,估量了一下,踩着凳子已经该可以碰到。
苏苡沫搬来凳子,站了上去,手里举起白纱,欲重新搭在横杆上固定住。
她纤细的手臂轻轻一挥,白纱似仙鹤飞舞重新挂在横杆上,只是无法固定。
“咦!就差一点点!”苏苡沫踮起脚尖,想把别针别上去,身子摇摇晃晃,就是够不到位置。
身子摇晃的厉害,苏苡沫几度尝试都失败了,可她仍不放弃。
“是你?”
突然一个男声响起,透着隐隐的兴奋,惊喜之中喜悦居于更多。
苏苡沫微微一愣,声音瞒耳熟,她站在凳子上转身,像一看究竟。
“啊——”苏苡沫的动作让凳子摇摆愈演愈烈,她高处的身子摇摇欲坠。
惊慌的苏苡沫闭起双眼,身子后仰……嗯?没有想象当中摔倒在地。
男人低低的笑声响起,似乎是被苏苡沫可爱的逗乐了。
苏苡沫先是睁开一只眼,脚下的踏实感袭来,她这才缓缓睁开双眸,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是!”苏苡沫惊讶,这才发现原来是他关键时刻抱住了自己,幸免她和地面亲密接触。
林子健温和一笑,放开了苏苡沫,表现的十分绅士。
“你叫什么?”苏苡沫直奔主题,“还有谢谢你,再一次的谢谢你,上次你就救了我,这一次又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
“哦,对了,我叫苏苡沫,你可以叫我苡沫。”苏苡沫笑得甜美友好,“你可真是我的幸运神,连救我两次呢。”
简短的几句话听得林子健心中的触动越来越强烈。
“林子健。”叫出苏苡沫的名字时,林子健温润的表面下感觉热血都在沸腾,“苡沫,你就叫我子健吧。”
“嗯,好啊!”苏苡沫不矫情。
“刚才你站在凳子上是要挂这块白纱?”细心的林子健尽显男人体贴柔情的一面,“这种活应该是男人做得才对,我帮你。”
说着,林子健接过白纱,站上凳子,轻松的把白纱固定结实。
“子健,我又得说谢谢了,你帮……”
苏苡沫突敢背后的气压不对劲儿,她凭感觉向婚礼场景的入口看去,只见高大冷峻的顾衍白就站在那里。
顾衍白阴冷着脸,唇角微勾,似乎在嘲笑苏苡沫。
“衍白!”
苏苡沫眼眸一亮,朝着顾衍白就跑了过去。
她没有看到她跑向顾衍白时,林子健错杂的眼神。
顾衍白与林子健的目光交错空中,一冷一温,成为鲜明的对比。
“新目标?”顾衍白讥讽道。
苏苡沫一愣,不过很快反映过来,反而一笑,“衍白,你吃错了哦!”双眸眨了眨,亮亮的,透着兴奋。
“呵呵。”
顾衍白冷笑。
“你觉得我会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吃醋?”顾衍白冷眸直逼苏苡沫,性感的薄唇轻松地说出的每一句自都似利剑狠狠刺在苏苡沫的心口窝。
一脸的笑容僵住,苏苡沫直愣愣的看着顾衍白,眼眸发酸。
“衍白,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声音颤抖,带着她尽数的委屈。
“不是?”
顾衍白冷笑,“当我瞎了?我看见的,你就能当面与男人卿卿我我,看不见的呢?可想而知。”丢下冰冷的话语,转身就走。
留苏苡沫独自承受阵阵寒风。
“苡沫,你没事吧?”林子健眼含担忧,他走过苏苡沫身边,轻声细语,“抱歉,给你添麻烦。”
苏苡沫勉强扬起一个看着轻松的笑容,她摇了摇头,“没事的,这事怎么能怪你?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固定纱幔呢。”
她说得心不在焉,寞落的目光看向顾衍白离开的方向。
……
五天后就是顾衍白和苏苡沫的婚礼。
在别墅里犹如困兽的淩妃烟已经按耐不住对苏苡沫下最后的狠手,这一次,她派出了手下最引以为傲的杀手,她交给这名杀手的任务,杀手还没有失败过。
婚礼现场的鲜花是整个现场装饰的重中之重,鲜花全部是新鲜成活的,由当天现摘取而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苡沫每天都会到花店种植地看一遍。
淩妃烟派出的杀手摸清了苏苡沫看花的规律,故而在苏苡沫看花途中设下埋伏,欲一招毙其命。
苏苡沫嘴里哼着婚礼进行曲,她的脑海里全都都是关于婚礼的琐碎事情。
心不在焉的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踪他的的杀手,一门心思考虑要不要再加量鲜花?光是白色花会不是太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