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骨骼上缭绕的黑气他自己最清楚,那是玄重诀的真元。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玄重诀的真元能与骨骼变异融为一体。
这使得他的骨骼本身蕴含了真元,所以他的身体即便不催动真元,单凭肉体打击也能击石穿甲,拈叶飞花,绝对不亚于催动真元所造成的打击。
如此一来,若是再融合天光诀的能量,自己岂非一步登天,可匹敌段震天那样的高手?
这样的想法让古钧兴奋不已,他不断地在猎杀巨型生物的过程中印证自己的猜测,杀的越多,他越有自信,便决心要在这空乏阵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大杀招,待离开空乏阵时,就再不会像过街老鼠一般,只知道四处闪躲了。
可是要研究天光诀,就得动用真元,想要动用真元,就得去白虎和墨蛙当初找到的那处山洞。
所以,古钧和南宫子颖都没事就往山洞跑,古钧是到那里修炼天光诀,而南宫子颖是去那里寻找破解空乏阵解除自身变大的方法,一个正大光明地坐那修炼,两耳不闻洞外事一动不动,一个是偷偷摸摸四处搜寻,杯弓蛇影都拿来当线索。
时间久了,南宫子颖被古钧的淡定从容征服了,也不躲不藏了,而是明目张胆地寻找空乏阵的阵眼,到了吃饭的点就宰杀巨型生物到山洞里跟古钧一起吃,两人慢慢倒也熟络了起来,开始聊聊天,谈未来。
“你倒是坦然,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修炼,可若是出不去这空乏阵,你就算修炼成化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野人一个,在这里过蛮荒生活?人生还有什么兴味啊?”南宫子颖也不傻,总觉得古钧镇定坦然的可怕更可疑,总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才这样胸有成竹地埋头修炼。
“不瞒你说,我自小与野兽为伍,从来就是野人一个,并不十分喜欢人世间的繁华。那些繁华背后都是机关算尽,尔虞我诈,不过是些过眼云烟,又有什么可流连忘返?”古钧自然瞧得出南宫子颖的心思,心里偷笑南宫子颖的费尽心思套话,自己倒是乐得有美人每日送吃食和陪聊天。
“什么?你竟然是与野兽一起长大的?你的父母家人呢?他们……”南宫子颖惊呼之后,便知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这一定会触痛古钧敏感的神经,那便不好再套话了。
“我是孤儿。”果然,古钧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便起身到一旁打坐修炼了。
“其实我也是孤儿,不过……”剩下的话南宫子颖没有说,她自然还在装“赤炎令令主”,她自然不能说她虽然是个孤儿,可她还有个自小教她武功的师父,她更不能说她的师父胸怀天下,欲成就霸业,一统中州。
“不过”儿子听到古钧的耳朵里,当然也听出其中的真实,同样的,他的真实情况她也不会告诉她,他不会对她说他有一个义父,虽然很爱他,但从小就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他,而今的他惹了这一身麻烦,自然是不敢跟人说出这层关系,怕自己的义父受到牵连。
虽然两人彼此之间都有所隐瞒,可是同是孤儿的他们彼此悄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倒是潜移默化地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白虎在这段时间终于找回了万兽之王的感觉,它变成巨兽之后,大肆猎杀空乏阵中的巨型生物,一展报复,扫空连日来内心的阴霾,只等古钧修炼出一身铮铮铁骨,能与段震天争锋之时,与他一起冲出这困境,杀回白皓国解除自己的灵血祭。
所以白虎的心情是大大的好啊,猎杀的动物是大大的多啊!看得墨蛙天天朝它吐舌头,说它残暴不仁。
而墨蛙也没闲着,除了偶尔跟着白虎去猎杀巨型生物之外,它一直在偷偷暗中观察“赤炎令令主”,它害怕这“赤炎令令主”与自己的祭主走的太近会加害于他,可是加害的事它没观察到,却观察到了失踪很久的翼莽和它的美食。
“果然,这‘赤炎令令主’和翼莽背地里勾搭起来了,还偷了‘我的美食’藏在牙缝里,太混账了!我得想个办法把‘我的美食’给夺回来。”墨蛙暗下决心,要把天诛黑蚓从翼莽的牙缝中抢回来,这蛇口拔牙的事哪那么容易?墨蛙见识过翼莽的本事,自然要重新计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