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机警!真怕你看不到大哥在桌下摆手,误了事情!我都替你抹一把汗!”
“益德,你也太小看我了!”
白楚峰与刘备等人在徐州重聚,陶谦的宴席散后,五人在陶谦安排的客邸里又再度同坐。
经张飞提起,原来陶谦说要给“公孙瓒”相让徐州之事,刘备也十分忐忑,暗地在桌案隐蔽处对在上位的白楚峰摆手示意,可是白楚峰是根本看不见。
幸好白楚峰也拒绝了陶谦。
“其实大哥就应该要了徐州,有‘公孙瓒’之威望,又有我兄弟二人及子龙,大哥还有何顾虑!”
“云长,我们在徐州日子尚浅,即使接过州牧之位,也终是危若累卵!”刘备轻轻摇头。
“而且,陶谦也只是试探而已,稍有不慎……哼哼!老子如今蛇矛上的血渍也不急着洗洁了!”
“但陶谦也不全是试探,他确实有这份心!”白楚峰也摇着头,纠正说。
“什么?你说陶谦就真想将徐州拱手相让?”张飞惊讶地问道。
白楚峰又点点头,细想了一会,不无感慨地说:“我在易县屯田一年了,看着一片片荒地变成农田,看着屯民因为丰收而喜悦,我也感到很满足,可是一场变故,一切的心血都变成浮云,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想想你们曾经的平原吧!可以将心比心!”
白楚峰由心而发,刘备等人都点头应许。
接着白楚峰又说:“我从东莱下船往徐州过来,一路上的风景也不需要细说,只能说当时在刘大人手下也算太平一些,唉!也不知道幽州如今变成个什么模样……话说回来,虽然我只经过琅琊国及东海郡,却从没有到过彭城,但那些前线地区因战火而变成焦土的模样一定要严重许多?这些可是陶谦多年的心血啊!
而且陶谦也一把年纪了,面对这种状况不说万念俱灰,也多少该有感力不从心,难免萌生了让他人接掌徐州的想法,让自己解脱这难以卸下的责任感。
我刚才就坐在他旁边,他对公孙瓒有那么一份热情和期盼,并不像装出来的,但也可能是一时激动而动了念,所以也不知道他本人对这个问题彻底想清楚没有!”
此说一出,关张赵云都恍然有悟,只有刘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淡定的神情向白楚峰点头。
“既然如此,你和大哥为何还推却不要?”张飞几乎要大吼起来。
刘备压下张飞的情绪,慢慢说道:“不管陶公心中如何设想,但这次终究还是一次试探!”
“玄德说的很对,不仅陶谦在试我们,他还在试徐州百官,同时也在为徐州百官试我们!”
白楚峰这一句话很有内涵,那几个武夫自然有些反应不及时。
然而他们不明白不要紧,最重要是白楚峰知道有人心里明白。
白楚峰与刘备等人久别从逢,心中有许多话,又继续说道:“刚才靠近主位客座的,有两人都在那时候向陶谦进言,其中一人看似也是附和我们,只是我在上面看着他时,总觉得他有难以言喻的心机。玄德说的是对的,我们时日尚浅,摸不清人心,这徐州其实到处是暗礁!”
“将军说的那人叫作曹宏!”
这是刘关张、赵云及白楚峰以外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这样看来,刚才房中说的话也不知道被泄露多少。
“将军勿疑,自己人!”
刘备稳住有些许躁动的白楚峰,吩咐关羽开门将外面的人接了进来。
白楚峰一看那是刚才提到客座上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听这人说另一人叫曹宏,那他又是谁?
“这是徐州别驾糜竺,糜子仲!”刘备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