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侯对我好只是一种手段,就像他对高句丽的拔奇一样,辽东四周方国很多,不能仅靠炫耀武力,还要展现胸襟与度量,各国对辽东侯‘畏’了以后,还必须有‘敬’!而且处理我的问题还涉及到他和袁绍之间的态度。”白楚峰没有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
田芷箐想了想,问:“难道袁熙是故意带你前来?”
“袁公子到!”
此时别院外有管事来传信。
“当然,而且我还可能是他手上一只没有走完的棋子,哼!他可比公孙恭要头痛。”白楚峰十分不快地向田芷箐申诉。
……
“田姑娘,在下知道你喜欢花草,可是此间冬末之际,凡花未开,故特令人遍寻单单大岭,找到了这样的一朵奇花,送给田姑娘。”
温文的袁熙见到田芷箐,脸上如沐春风,他嘴上说的会在寒冬盛开的花又会是什么样子,连白楚峰都感到好奇。
只见袁熙接过随从拿来的一件厚实的盒子,轻轻打开,一阵奇寒的轻烟从开合的缝隙中流淌开来,轻烟散去,盒中所藏的是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朵,每一片叶子,每一束花蕾都纹路清晰,雕工可谓精良之绝。
“好一朵冰花!”白楚峰在旁暗赞道。
“田姑娘,喜欢吗?”
“谢谢袁公子心意,只是这冰花也终有融化的时候,转眼间便成云烟。”田芷箐注视着眼前的冰花对袁熙说。
袁熙毫不在意,似心中有感,抒情到吟道:“年华也有散尽之时日,人生短暂,光阴飞逝,不珍不惜,悔恨难返,一朵冰花又算得什么,但求它曾经为你而美丽过!嗯……只要田姑娘喜欢,我袁某每天都送你一朵冰花,也无可不可。”
“袁公子……”
从来没有一位男子对田芷箐说过华丽的言辞,田芷箐对袁熙说不来有好感,但也说不上有讨厌的地方,假若不是白楚峰的缘故。
“袁公子此番前来,就没有什么想跟本将军聊聊?”
尽管白楚峰不愿意跟袁熙正面交锋,但袁熙如此旁若无人地对田芷箐情意绵绵,又教人怎么能忍受下去。
“实在抱歉,对将军有所失礼,熙给你赔个不是,只是……熙此番前来,的确没有话要带给将军的,只能祝愿将军安康了!”
袁熙此话一出,白楚峰顿失存在感,若是袁熙是带着难题前来为难自己,反而心里踏实。
然而田芷箐也许就是袁熙给自己出的一个难题,只是这个难题于“公孙瓒”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只是随袁熙出去走走!”田芷箐跟袁熙聊着聊着,就来到白楚峰跟前交代一番。
“不许去,他心里肯定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那你打算让他留在这里吗?你不怕他?”
田芷箐担心的事情,白楚峰也觉得很有道理,而在此踌躇之间,袁熙仿佛能听到他们二人说话一般,回应道:“要么将军就随熙一同游玩襄平城吧!”。
“好啊!反正我也舍不得芷箐,正好……只是,恐怕此事得劳烦袁公子亲自前去跟辽东侯说一声,否则本将军怕无法踏出这门槛一步!”白楚峰应过了袁熙,更把某人搬出来。
“此事无妨,辽东侯吩咐过小人,只要将军不离开襄平城,城内任何角落将军都可通行。”
还未待袁熙反应过来,安排在这处别院侍候“公孙瓒”的管事已为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而此时管事发现袁熙看他的眼神是友善的,“公孙瓒”的眼神则是不满。
“不必了,将军还是留下休养为宜,袁公子,我们走吧!”
田芷箐替三人作出一个选择,白楚峰一把拉过她来轻声说:“我是真怕他会因为我而先对你下手!”
田芷箐也回应说:“你不是说美色是最厉害的武器么?你放心吧!这是襄平城,而且他也动不了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