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公孙度对“公孙瓒”的身份已经有了定论,白楚峰看着一旁满意的袁熙与苏仆延,还有身边无奈叹息的管承和田芷箐,感到这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公孙度对白楚峰摆摆手说:“本侯明白,都是生存的手段,且不论成败,不论往日恩怨,难得公孙将军和袁公子皆做客辽东,请赴本侯宴席,为我汉人助威。”
白楚峰听着语气,公孙度大摆宴席似乎也不是为了袁熙的到来,助威?什么情况?
随后公孙度的亲卫接力袁熙的随从,将白楚峰和田芷箐等人领到别处,而公孙度却将管承单独召唤过去,不知又所为何事。
在襄平城中的辽东侯府内的一个富丽大房里,六名侍女为白楚峰梳洗清洁,并为其换上一身武官袍服,听说那是公孙度亲自为其挑选的,果然在举手投足间被那身服饰能托起难以言喻的大将威严,这似乎都是为了不辱大汉前将军的身份。
“究竟是什么人让公孙度这么大费周章?”
白楚峰随侍女引领走出大房时还在猜想,一边不知目的地走着,一边察看周围的景致,只知道这公孙度治理的辽东真心不赖,他真是一个人物。
“将军!你看!”
来到一处大殿堂前,白楚峰发现有一人已在此处等候自己,费了半响白楚峰才看清那是田芷箐。
只见她换上了一身落落大方的华丽宫服,宛然一位贵妃身姿,在那几个侍女陪衬下,又彷如一朵从绿叶丛中绽放起来的鲜花娇艳夺目。
本来就是长期独居山中的女孩,没有品尝过奢华,那淳朴率真的田芷箐此刻也不禁被点燃起炫美之心,不断在白楚峰面前挥扬衣袖。
“果然只有这般才衬得起前将军!”
公孙度的出现忽然打断了田芷箐的“雅兴”,他身后还有袁熙、苏仆延和管承,田芷箐突然从奔放中变得羞涩自敛,内心仿佛又躲回去深山中。
白楚峰看见袁熙望着田芷箐那异样的目光,心里有些难言的不快,同时也在想公孙度所说的衬得起,到底是指哪一样。
没有多余的话语,公孙度大步趟入大殿,袁熙等人不为所动,直到管承给了白楚峰一个眼色,白楚峰才从糊涂中会意过来,紧随公孙度其后,那袁熙几个人才开始迈步。
两位公孙大人刚露面殿内,原来已到场的宾客马上起迎。
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是白楚峰第一眼的印象。
此时有一人前来,在公孙度面前作揖,又来到白楚峰等人面前做了同样的动作,说:“卑职乃辽东侯属下阳义,公孙将军、袁公子、峭王,各位请!”
随后白楚峰在阳义的引领下,正式与公孙度的宾客会面了。
白楚峰随首席坐于公孙度左侧,田芷箐则伴随白楚峰后方,而首席之下,左首虚位以待,左次开始为袁熙,依次紧随苏仆延、管承。
那右首及次席同样虚伪,随后依次的徐那伐的之圣王昔伐林,还有邪马台国轻易不露面的女王卑弥呼。
邪马台,若用古汉语发音,其实正是yamato,即日本。
这邪马台女王白楚峰虽不熟悉,但心中却是触动甚烈——自己岂不正是从日本返国时陷进了这个世界,从此与秋野明子是时空分隔。
白楚峰一直木讷地盯着卑弥呼的方向,直到田芷箐从后提点,白楚峰才回过神来,发现外宾和公孙度所深藏的讥笑,还有袁熙那形露的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