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
砰……关门的一下,差点就撞坏白楚峰的鼻子。
“芷箐下次你来!”
……
“大叔,打扰了!”
“嘘嘘!我家黄脸婆在,小声点,要么姑娘随我到别处,嘻嘻……你要价多少?”
白楚峰看着那双眼绽放闪闪银光的大叔,冲过去把田芷箐拉回来,并一脚将那大叔踹回了屋里,又丢下一句:“流氓!”
……
“这位大哥,就请行个方便吧!”
面前那位公子模样的少年,斯斯文文大大方方,一表人才,并没有因为白楚峰等人的落魄样子而嫌弃,也没有因为田芷箐隐藏的靓丽而有非分的表现,而是数玩着管承递过来的铜币后,默默点头又将铜币放回管承手中。
白楚峰对此非常莫名其妙,莫非对方开义舍不收钱?
只听对方说道:“你们是刚到辽东,对此处的情况不了解,这些汉铜币根本换不到什么!”
“噢!”三人明白过来,有些失望。
毕竟汉室衰微,诸侯崛起,天下分崩,而数年前董卓又大造小钱,钱变得不值钱,整个汉朝的金融系统都崩溃了,除了某些情况较好的州郡可以维持使用,更多的地方都因大钱买小货的不便利,让商市又退回到以货易货的关系当中,铜币甚少使用,又或者只是商货之间换算价值的一个参考虚数。
那辽东的公孙度其实可以说是自成一国,而周边均是扶余、高丽、三韩等外邦国家,汉朝的铜币已经是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三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敝舍休息,这区区钱财是不足挂齿。”少年公子灿烂地笑着说。
白楚峰心想原来真不收钱,有幸遇到一位高富帅,是天不绝人。
正当三人随那位公子要走进屋舍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就是他,抓住他!”
白楚峰转头一看,马上感到大事不妙。
“就是他,对吧!”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指着白楚峰向身后的民夫问道。
“就是他,还有那个女的!”民夫答曰。
原来那个民夫就是刚才被白楚峰踹了一脚的大叔,这回真是自造孽。
“袭击百姓,罪当廷杖……哼!男的充军……嗯,嘻嘻……女的……狱刑!”
后面有几个官差会意,立刻就上来将白楚峰抓住,还要对田芷箐动手,只是田芷箐又怎么会轻易就范。
不过在田芷箐动手之际,那位好心的少年公子发话喊住了所有官差。
“怎么了?这三位都是我的客人,无礼。”
官差头好像才发现少年公子的存在。
“是。”然而官差们马上收敛起来,应声说道
“这样吧!这应该都是一场误会,本公子让下人拿三斗黍米给这位大叔就此了了吧!另外自会送各位及督事大人一些小礼物!”
“可……这……”那位大叔虽见情势不对,但也心有不甘。
“可什么?袁公子都发话了,能收下三斗黍米就是你的造化。”官差此时反过来对民夫喝道,随后又对白楚峰等人好声说道:“诸位请恕小等无礼,不知乃袁公子贵客,恕罪,恕罪!”
随后这些官兵就草草收队。
少年公子徐徐转身笑迎而说:“真的失礼了,还没有介绍,本公子姓袁名熙,字显奕!请各位到屋内再叙!”
白楚峰惊悟起来:“袁熙!显奕……你父亲可是袁绍……袁本初?”
“哈哈!正是!”袁熙此时骄傲地承认道,并为对方的眼光报以赞赏。
白楚峰造梦也不可能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个少年公子竟然就是袁绍的二儿子,根本没敢跟随进屋,而内心的跳动也在不断加快。
当袁熙走着走着,转头看过来时,只有田芷箐随步跟随,白楚峰和管承二人依旧站在门前仿佛被钉子钉住双脚一样。
袁熙走回来笑呵呵地说:“两位不必拘礼,此处又不是冀州,彼此都是异乡朋友,请!”
在袁熙的再三相请下,白楚峰若再拘谨,只会适得其反,便与管承一同进门。
“怎么办才好?”
“何必惊慌,记住你只是自己。”管承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