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田芷箐悠悠醒来,深呼吸之下感觉泥尘浓熏,“咳咳”咳了两声。
“我昏过去多久了?这是何处?”
田芷箐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掉到这个槽糕的地方,却奇怪白楚峰竟然也在自己身旁。
“神庙在上面,你掉下来以后我也跟着下来,让管大哥在上面想办法救我们。而我已经把这里每角落都走了一遍,才刚坐下想休息,你就醒了……不过……管大哥似乎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是白楚峰此刻感到最要命的问题,管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可能就这样丢下二人不管的。只是白楚峰等着等着,等到自己将与女娲大殿走了一遍后,还是没有盼到管承的出现。
也不知道管承在外面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你可有发现其他出去的密道?”听白楚峰所说,田芷箐只好问。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必发愁了!”
白楚峰将女娲大殿所能看到的都告诉了田芷箐,就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呼……”田芷箐吐了一口气,却显得并不担心什么,更对白楚峰说“不如带我去女娲大殿看看。”
“也好吧!若是真要命绝于此,我们不如就陪陪女娲娘娘吧!”
田芷箐似乎也与白楚峰一般的乐观,轻轻一笑,留下了一根火把在楼梯处好给管承为信号,拉着白楚峰衣服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女娲大殿走去。
因为白楚峰带路的关系,田芷箐虽然称奇,但也没有像白楚峰刚发现时那样的惊悚诡异。
走过那条石像阵列的通道,田芷箐终于与女娲会面。
白楚峰带着田芷箐在大殿内走过一回后,田芷箐问道:“这片大海最终要汇流到何处?”
本来有些不解的白楚峰,此刻似乎被提醒了,石壁上的海浪和水纹的确是在“流动”,顺着两旁石壁的水纹发现,海水都是汇流到女娲座下石龟的身后。
二人怀着揣测的心情,慢慢爬上石龟,登上座台,只见石龟后半身没入石壁,海平面在石龟之上,并有一个疑似太阳一样的圆形图案,在海平面上徐徐升起。
又或者说是石龟在背负太阳前进。
可是太阳完全被女娲的身体所遮挡,隐藏在女娲身后的石壁上又有何意思呢?
白楚峰和田芷箐抱着这样的一个疑问,沉思了很久。
整个石室大殿,十分空寂,田芷箐静静坐在女娲石像身边,看着白楚峰在殿里殿外奔走了好几回,没发现管承的任何音讯,也没有其他的密道。
不知道是空气越来越冷,还是二人体力消耗越来越多,寒意越来越强烈,若再这么下去,二人必定冻僵在这密室里面。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一生中最遗憾的是什么?”
白楚峰与田芷箐不得不背贴着背,挨着坐在一起,不仅寒冷,还倦意绵绵,白楚峰只怕这么一睡过去,就真的长眠了,便问田芷箐。
“遗憾?”田芷箐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说:“我不求什么,但愿天下太平,能在无终山过些平凡的日子就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遗憾,不过可惜的是与兄长阔别两年,虽知其安好,却不得相见。”
“哦!都是我的不好,此时此刻却还要连累你,我真不该闯进山中。”白楚峰苦笑道,但一切也不可挽回,也不可补偿了。
“哼!你倒该开心了!我居然要和你死在一起。”
“呵呵!我宁愿你能平安出去。”
“哼!说吧!你又有何遗憾?”
“我的遗憾……好像太多了,不知不觉间,我发现我在这世上居然也有这么多想做的事情。”
“例如?”
“统一天下,让天下太平!”白楚峰一面正经地说。
“你真当你是谁?”田芷箐疑惑起来。
“呵呵!可惜我再也不是谁了,尽管我想用我的努力让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能好好活着,不过这些很快就只能成为了无声的祝福。”白楚峰还是那么正经地说。
“你想你的妻子了!应该都过门了吧!”田芷箐指的当然是赫兰玉。
“是啊!想起跟你说她的那天,到现在都两年了,可惜……她……仍然不是我……过门的……妻子!”白楚峰吞吞吐吐地说。
“为何?”
“我没有讲故事的力气了!不过她现在应该很好,至少是安全的!”然而白楚峰却要担心随简雍南逃的千羽如今是什么境况。
“我也不明白,为何要去令支救公孙家?你尽可以置身事外,等时间过去了,就能回去上谷。”田芷箐问。
“那你又为何随我到令支相助?你更可以置身事外。”白楚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