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兄!”
马超在迷迷糊糊之间清醒过来,他心中还浮现着在那巨大的沙暴情景,而如今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却发现自己在一帐幕内平安地躺着,同时也听到拓跋力微的说话。
“我怎么在这里?”马超揉着眼睛边还残留的细沙,然后对拓跋力微问道。
“我和兄长得到刺客的消息,就立刻赶去,可远远就看到沙暴来袭,随后一路上寻找才从沙堆之中找到你……只是……”
“只是什么?”
拓跋力微言语有些许隐约,令马超感到有一丝不妥。
“只是寻不到其他人,包括令明兄!”
“什么,令明他……怎么会,不可能!”马超这时候脑袋像忽然被轰了一下,失去了意识一样,踉跄地挣扎而起,似乎要急着去寻找他的好友庞令明。
“孟起兄,别这样。你如今需要休养,勿激动!”
马超这个时候无法再用言语去表达自己,只能依靠艰难的行动去抚慰自己糟糕的心情——边靖死了,自己无法替他雪恨,同时也连累了庞德。
“孟起还是安心休养吧!某已令人在那一带继续搜寻,或许很快就能找到令明兄弟。”这个时候整个行动的策划者卢磬从帐外进来,对马超劝说道。
“……”马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
看着有些迷茫的马超,卢磬不再多说什么,把拓跋力微招呼出外,就让马超一人调节思绪。
“想不到竟然落下这样的一个结果,某多少也有些责任。”刚步出帐外,卢磬就对拓跋力微慨叹道。
“卢大哥不要这样说吧!毕竟天意难料,谁能料想得到,而且不少刺客的尸首也葬身在那沙漠之中,即使有漏网之鱼也难起风浪,绿洲大劫难或许已经过去了!”拓跋力微反而安慰卢磬起来。
“也许吧!唉……不能大意,还是要加紧防范!”
“力微知道!”
“力微无需如此,某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你们拓跋部终于迁徙到云中一带安居,某怎么也得还你父亲拓跋诘汾一个‘天之子’吧!”卢磬轻轻笑道。[.
“呵呵,卢大哥见笑了,只是我和大哥离开以后,不能再帮助你……”
“这没有关系,像你说幸存刺客起不了大风浪,而且力微你就别太小看卢某了。”卢磬装作尴尬地对拓跋力微说笑起来。
“力微明白。另外匈奴王庭一行,力微想把屠各胡给左贤王作为见面礼!”忽然拓跋力微说道,并提起了屠各胡。
“卢氏自先祖开始在匈奴生活了上百年,某实不忍多看这些腥风血雨,屠各胡已经是败者为寇,我们又何必落井下石。毕竟某与他相识一场,力微就卖某一个人情,让他安享余生罢了。”
“可是力微又拿不出什么像样东西献给左贤王?”
“不要紧,你就拿这个去,王庭那边不可能不认账的。”说罢,卢磬从腰间摘下一块铜牌递给了拓跋力微。
拓跋力微接过来看着那铁牌,自然而然地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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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小姐,你终于醒了!”
那一边艾素沙也渐渐苏醒,葛玄见此心下大安,连忙倒了一碗安神茶给艾素沙。
“谢谢葛道长!他……怎么了?”
刚醒过来的艾素沙发现自己身旁尚躺着另一个熟悉的男人,却没有太过惊呼或觉非礼,反而忧心戚戚地问道。
“哎……你看他的样子,已经半只脚在阎罗殿喽!”
“为什么会这样?他吃过你的药为什么还会这样?”艾素沙回忆起在黄沙地上发生的一切,然后追问葛玄。
“我的药?是……我的药,可不是我要给他的药!小姐不记得贫道说过,他的药尚且要等个数天呢!”葛玄概叹地摇头说道。
“那么张先生给他的是……”
“五石散,一种驱寒益阳的补药,就张昶那书呆子底子弱,不时需要这五石散。贫道也是在这里的冬寒时节才需要来那么一些。”
“既然是补药,为何……”
“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下,ri积月累也会让人深陷泥潭,更何况白楚峰的底子不一样,这药只能使他的万劫不复。”葛玄手把着白楚峰的脉搏,反复窥察他体内的状况。
“姐姐呢?还有桂兰桂芝她们?”艾素沙才发现仅仅只有自己和白楚峰在,便向葛玄问道。
“张昶已经去继续寻找了,那天沙暴太大,能捡回你们已经算万幸,不要多想了,好好休养吧!”
“……”突然间艾素沙心里不是滋味,那种失去的感受,是久违的感觉,可是她如今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