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峰心想自己的担心已经多余了,既然呼厨泉不再是匈奴单于,自然也不会参与到几年后李傕的长安内战里那个匈奴乱入长安的事件中,那蔡琰小姐自然也不会落到呼厨泉手中,更不会为呼厨泉生下阿迪王……不好意思,应该是阿迪拐那两兄弟。
可是没有呼厨泉,也会有别的单于,蔡琰以及那些长安平民可能还是难逃劫数,看来白楚峰依旧有心无力。
“没有,大单于没有离去,但一直昏迷,如今是右贤王主政。”呼厨泉说。
“这么说很可能就是这个右贤王是幕后黑手,就是他诬陷你的?”
“不,不是右贤王,他是我叔叔,自小疼爱我们,我不相信是他。而我想应该是屠各胡。”
“屠各胡?谁?”白楚峰问道。
“大单于於夫罗和我是兄弟,我们的父亲在五年前被屠各胡谋害,我叔叔右贤王便立当时的左贤王,即我兄长於夫罗为单于,所以我说不可能是叔叔,假如叔叔要做匈奴单于早就有机会了,何必等到现在。然而屠各胡一众朋党并不承认我兄长,更另立卜骨为单于,一时间匈奴王庭有了两个单于。”
“而那个时候於夫罗首先前往洛阳拜见灵帝,得到了认可,於夫罗还是名正言顺的南匈奴单于。”在呼厨泉叙述之时,简雍忽然插上话来。
“不错,兄长才是真正的单于。但屠各胡是不会罢休,这次他既害了兄长,也要让我身败名裂,正是要我们栾提氏后继无人,好让卜骨当上单于。”
“不是还有你叔叔右贤王吗?”白楚峰不解道。
“假如於夫罗死了,呼厨泉谋反出逃,这时候右贤王继任单于,屠各胡同样可以说右贤王图谋不轨让单于兄弟不和,从中夺位。”简雍倒替呼厨泉回答了问题。
“我说了,叔叔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他早就有这样的机会。”
“说不好是他现在才觉得后悔呢!”白楚峰肆意地说。
“不会,他绝对不会。我能来到这里,他给我的帮助很多。”听到白楚峰说右贤王坏话,呼厨泉情绪变得激动。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然而在其他人眼里却不会这么想,你们栾提氏的处境真的很被动。”白楚峰尴尬地说。
“左贤王,阁下的王庭如此境地,你来关内又能做些什么补救的事情?”简雍也好奇地问着刚才白楚峰问的问题。
“……”呼厨泉有些犹豫。
“不可以说吗?”
“……其实我是……小心……”
呼厨泉刚喊小心,两只刚拳罔顾背伤挥动起来,吓得白楚峰以为他要干掉自己。可一看真,呼厨泉不仅扫落了几支利箭,并抓住了一支射向白楚峰的箭。
白楚峰来不及赞叹呼厨泉的身手,因为身后的数名随已从中箭堕马。
原来二人与呼厨泉说话之间,众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险地,西侧是高地,东侧是密林,适才的利箭就是从高地前方射出来的,幸好呼厨泉依旧威武。
这时候白楚峰和众人一同快往林中,远离那片高地,可刚进入林中,忽然有大量人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一时间马匹被勒停的嘶叫声回荡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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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俊的一匹马!”一个疑似流氓般的少年摸着白楚峰的云儿,赞美地说,但云儿却十分抗拒。
“一个乌桓人,一个匈奴,还有一班汉人,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那少年摸着云儿,回头又盯着白楚峰、呼厨泉和简雍说道。
“请你的手离开这匹马,不然它踢了你,就别怪我不提醒你。”白楚峰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十分淡定地说。
那少年听了白楚峰的话,眼睛看着云儿的眼睛,忽然眼神中产生了一丝恐惧,把手缩了回去。
“说,回答我的问题,乌桓人。”那少年没有生气,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喝上一口便说道。
“第一,我白楚峰是汉人,不是乌桓人……”
“你是白楚峰?”那少年惊奇地问道。
“当然,第二,你现在坐着的四脚胡椅……”
“我知道,是你那里做出来的,我知道!”少年抢着说。
“……你”白楚峰对白被抢,一时间组织不上话来。
“先生坐。”那少年倒是客气,拉着白楚峰到一边坐下来。
因为白楚峰等人不多,还有好几人中箭受伤,所以少年那些人并没有把白楚峰等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白楚峰见那些人似乎并无恶意,反而刚才发现他们大多数人都时而流露着慌张的神情,心里头奇怪之余又并不惊惧。。
“多谢,敢问英雄高姓大名?”白楚峰客气地说道。
“我张方不是什么英雄,我……与先生相见恨晚,更恨家父无缘与先生见上一面。”
见张方神情忽然变得悲切,白楚峰轻声问道:“你父为何不能与我相见?”
“不瞒先生,家父正是黑山张燕,昨日于营寨内被张辽斩首。”张方说罢,立刻痛苦泪流。
张燕被张辽斩首,不仅张方痛苦,连白楚峰和简雍都当场震惊,但有一个人的反应更让白楚峰等人震惊。
“你说什么?张燕死了?张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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