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问了句,“农夫和蛇的故事,熟吗?”
莫念点头,继续说教,“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再说自从你走丢了,邵叔也在各处找你,从几千里外的高原找到海城,他也是吃过许多苦,被许多人骗过、坑过,支持他走下去的,只是找回你而已,现在临了,只是送他最后一程,难道不可以?”
“索性都死了,送与不送,他又不知道!”
一句话噎得莫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邵叔的资产,暂时存在我那,找个时间转你!”
“你觉着我会缺?”吻了吻手背的小青蛇,邵宇飞起身离桌,“还有半小时开始,作为他最后的亲人,莫小姐还是早点过去才好,不然他就太孤单了!”说罢,转身走人。
“阿飞!”一桌之隔的安辰及时喊住,邵宇飞更直接,“大哥,难道连你也要劝我?”
安辰没起身,只是将车钥匙一丢,嗓音轻淡,“你替大哥跑一趟,把顾太太安全送回!”
说得是‘送和回’!邵宇飞想拒绝,可谁知道莫念直接来了句,“怎么,你是不敢还是瞧不起?”
激将,激将!邵宇飞咬牙,“走,送回就送回!”谁怕谁啊!
一时间,看似安逸的露台,只剩下闹别扭的方思思拉着乔少锦,还有不言不语的谢致远,却是安辰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天、聊海城。
末了突然来了句,“谢公子,认识邵院长吗?”
谢致远一怔,摇头,“不认识,有事?”
“哦,以为顾太太认识,你也会交情非浅呢!”
也是现在,谢致远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是安辰像不怎么在意似的起身走开。
谢致远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跟前咖啡杯,与之邻的这个位置是莫念刚刚坐的,虽然两人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昨夜……
昨夜,他就住在他们的隔壁,是刻意还是人为,总之他们做了多久,他便煎熬了多久。
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昨夜在他死对头的身下欢-愉,两人当众的恩爱,像一味味毒药,烧得他心肺断肠,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情绪,方思思没赶,而他也就继续留着。
留下,看他们恩爱,感受自己的痛……
这天,谢致远在度假山庄,顶着方思思恩人的名义喝了很多酒,喝得东倒西歪,是苦还是笑,全然麻木的没有一点感觉。
午夜来临时,山庄的人像是对他视而不见,随意着。
酒随意,烟也随意,时不时的也有女人过来搭话,只是他不想理,谁都不想理!
直到舞池的音乐停止,有侍者送来一瓶酒。
隐约间,谢致远撇了一眼年份,1879。
“呵,有钱人!”他苦笑,侍者跟着引荐。
那是一名雍容华贵而又散发着猎人光芒的夫人,年纪大的可以和母亲同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说她姓何时。
谢致远忽然笑了,鬼使神差的接受了她的邀约。
不过,谢致远也有个条件,那便是要昨夜莫念和顾子墨待过的那个包间。
何姓女人尊贵无比,竟然通过层层关系,生生搞到这间被顾子墨长期租住的客房,走进去的时候,谢致远心底说不出的喜悦和胜利感在四处蔓延。
那感觉就像玷污了顾子墨的什么东西一样爽快。
从进门到沙发,他剥光了女人的衣服,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昨夜到了床边,顾子墨说了一句话,也就是现下他对女人所说的,“帮我脱衣服!”
酒精使然下,他竟然看到莫念的脸,耳朵里闪过的声音,更是他昨夜痛苦听到并刻骨记在心底的。
从床,到窗子,再到浴室。
他们昨夜是这样的节奏吧,所以他卖力的搞着身下的女人,走着昨夜的路子,一点点回温,又是心一点点的在撕痛。
有时他感觉身下的女人就是莫念,有时他又觉着自己是顾子墨,总之缠绵一直在继续。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事一点也不错,在差不多走完他昨天晚上听到的之后,女人好像并不满足似的,胳膊一推,自己爬了起来。
那摇曳的动作,完全不需要他配不配合,只要躺着就好。
好在何姓女人只是看着成熟,身材并没怎么走样,不然谢致远觉着自己会吐,翻身他占了主权,如女人所愿的凶猛对待。
这一刻,他好像把白沁给忘记了,只是不停的做。
做得何姓女人大喊,“啊啊,好爽!”
只是,她叫得这样放荡,完全不像莫念的矜持。
没由来得,谢致远一阵发软,女人哪里肯放过他。
不停的缩着,收着,直到‘哐啷’一声响,随着房门被打开,强光照在脸上的同时,有身穿制服的男人大喊,“警察,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