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血战拉开帷幕,我和天狼星分到一个小组,给阵前拉粮食,天上忽降瓢泼大雨,道路满是泥泞,车轱辘陷在泥巴里,用鞭子抽马,用人推,都走不动。官爷急眼了,抽出刀来胁迫众人,他签了军令状,酉时运不到,要掉脑袋。
“不长眼的老天,瞧你下的破雨,弄掉了我的大好头颅!”官爷先是拿刀指天,但是老天没有同情心,风伯雨师正在卖力地干着本职工作。他只好拿刀指人,砍翻了两个,一地的血水,慢慢又被稀释掉,冲散流淌而去。人人都怕死,吃nai的气力使出来,还是无济于事,马也吐了白沫,倒在地上起不来。
“罢了,罢了!人力不可胜天,都各自逃命去吧。”官爷无奈一挥手,自己骑着马先跑了。
跑哇!人们作鸟兽散。
我在雨里抹了几把眼睛,停顿下来想确认一下方向,不要直接跑到敌方的营地里,那可就搞大了。天狼星过来拍拍我,拾起几根树枝,在地上摆出奇怪的图形,然后得意道:“该我了,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终于该我了,来看,我要用几何学判断我们的最佳逃命路线。”
难怪这厮要挨揍,是他妈的有点欠的慌。
我一脚踢散了树枝,撒开腿,玩了命地狂奔,踩着白茫茫的雨脚,往深山里头钻,zi you已经向我招手,前提是跑得够快,别给军队的人发现了。不知道翻过几座山,不知道栽了多少跟头,直到没有一丝力气为止,我仰面躺在草丛中,雨点砸在我的张大的嘴里,感觉有点咸涩。
天狼星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追了上来,躺在我的旁边,气都倒不过来,像一个严重哮喘病人。“兄……兄弟,你的强项是……长跑啊,把哥哥我累得,浑身无处不抽筋。”
“谁跟你兄弟,你这个贼人,干嘛跟着我?”想起山寨的旧事,我对天狼星没好脸。
“行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论什么出身?哥哥我跟你赔不是,但是你说过要学几何学,这事不能赖账。”天狼星太执着了,真让人受不了。
雨下个没停,风也呼呼地刮,大山里没个好去处,连山洞也寻不见,只能躲在树下直打哆嗦,苦挨了半天一夜,到第二天清晨,天空方才转晴。体力透支,没东西吃,加之长时间受寒,天狼星发了烧,病得不轻。就他这体质,还当山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