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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久不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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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归,那就说好了,如果我真的能开府的话,你可一定要来帮我!”

“……”

萧恩没敢搭话。曹cao只是把三公九卿当做目标来看待,可萧恩却知道,眼前这个黑矮子在几十年后真的开府成功,而且是罢黜三公独尊丞相之位。现在如果没心没肺地瞎答应,到时候把自己绕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思虑片刻,萧恩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你还是先当上孝廉再说吧。到时候谁举荐你?”

以曹cao的出身,想要在成年(注4)后立刻被举为孝廉,完全是轻而易举。只是选谁来当曹cao的举荐人就是个问题了。无论如何,当曹cao的举荐人都算是卖给曹家一个人情,和曹家有些来往的名门望族,都恨不得求着当曹cao的举荐人呢。

“不知道,不过听父亲说,可能是成皋吕伯奢……”曹cao皱眉答道。虽说他明年就要成年,不过举孝廉这种事情,还是由曹嵩一手安排的。

“吕伯奢吗?”萧恩喃喃自语。虽说萧恩没见过吕伯奢,不过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捉放曹的京剧他是没看过,不过由此改编的相声段子他可没少听。更何况还有曹cao的那句经典名言,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是啊,好像是父亲的故友,不过我也没见过。”

“哦,那你多多努力吧,孝廉到三公九卿,可没那么轻松呢。”萧恩的搭话有些心不在焉。

“喂喂,你还没答应我呢!”提到三公九卿,曹cao想起来之前自己的提议萧恩还没回复。

“啊……今天天气不错。”

“文归!”看到萧恩还在打哈哈,曹cao有些恼怒。

“孟德,文归毕竟还要赶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夏侯惇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唉,也罢。文归你一路走好。但愿今后你能回心转意,来相助曹某。”曹cao无奈,只好暂时放下这个事情,举手相送萧恩。

“你们也多多保重。”萧恩骑到马上,挥手作别三人。

车队行在路上,萧恩也忍不住低头轻叹。对于拒绝曹cao的热情相邀,萧恩多少也有些愧疚。从他所知的历史中来看,曹cao并未如此几次三番地郑重邀请某人出山辅佐——倒是刘备三顾茅庐传承一段佳话。何况曹cao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本领,现在的态度,其实也无非就是为了“苟富贵,无相忘(注5)”而已。只是自己知道很多曹cao不知道的事情,从而顾忌重重,平白辜负了曹cao的好意。

ri子就在旅途中缓缓度过。淮水一带近年风调雨顺,百姓不至于为了一口饭吃铤而走险,所以还算太平。就算偶有那些想要不劳而获的家伙,也不会没事惹一个送灵的队伍。渡过淮水,萧恩的车队踏入庐江郡。现在的庐江郡守是蔡邕的好友卢植(注6),蔡邕也给萧恩写了介绍信,告诉萧恩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持信去向卢植寻求帮助。但萧恩并不打算惊扰卢植,首先没这个必要,其次萧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然不是为了寻找周瑜的踪迹,“雄姿英发,羽扇纶巾”的周公瑾还要明年才会出生;更不是为了寻找国se天香的大小乔,那两位比周瑜出生的还晚——虽然其他人并不知情,但萧恩确实接到了某些通讯。

萧恩深夜悄悄起身,并未惊动值夜的家丁,径自离开了营地,来到了一处树林外。

月夜星光下,寂静的树林透着几分神秘。树林边缘有一辆马车安静地停着,拉车的马似乎也被这份寂静感染,不发出一丝声音。

马车并不大,装饰也很简单,称不上华丽,似乎只是普通富户所用的马车。不过只要有些眼光,就能看出来这辆马车和普通富户马车的区别——先不提拉车的两匹马都神骏不凡,光是从车上淡淡散发的香味,就知道制作马车的木料中混杂了檀香。而车窗的花纹,车顶的配饰,也都是jing工打造,绝非普通富户所用。

驾车的驭者披着大氅坐在车辕,看不出具体身材,不过从露在外面那修长的双臂可以推测,这个驭者的身材必然相当高大。察觉到萧恩的到来,驭者抬起头来。不过就算抬起头,驭者头上斗笠,也遮蔽了月光,将大半张脸隐藏在yin影之下。萧恩看到驭者抬头注视自己,也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驭者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月光分明映出他唇间划起的那个jing巧弧度:

“好久不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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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学富五车是出自《庄子·天下》“惠施多方,其书五车。”至于五车书有多少?有人算过,如果每辆车按2立方米来计算,五车书大概100万字。这种数量的手抄书,曹cao和夏侯兄弟绝对不是熬了一两夜赶出来的。

注2:也就是“征辟”。不过“征”是皇家聘用人才时候才能使用的,曹cao除非想自己当皇帝,否则只能用“辟”。“辟”又称“辟除”,“辟召”等。

注3:开府就是建立府署并自选属僚。要知道一般官员的下属都是朝廷指派的,自己开府相当于掌控了人事权。在这个时候,只有三公和大将军才能开府,之后的战乱中,开府的等级降低了不少。另外,能辟除人才的除了开府之外,州郡首长也可以。不过曹cao想要的是征西,那么州郡首长的级别太低。

注4:汉代成年指的是男子20岁左右行加冠礼,女子15岁左右行及笈礼。和现代普通意义上的18岁成年不一样。当然,古代也没限定非要成年后才能结婚。

注5:出自《史记·陈涉世家》。

注6:卢植确实当过庐江太守,虽然没查到具体时间,不过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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