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路障高处,使出浑身力气,对着战士们挥舞几下。
战士们镇静下来,目光注视在火红的营旗上。
连长噙着泪花,骂道,“妈了个逼的,老子丢不起这脸!”
末世前他是现役军人,荣誉感深切刻入骨子里。
“我就死,也他妈扛着军旗死!”举着鲜艳的红旗就从3辆汽车摞起的路障上直挺挺跳了下去。
一道身影伴着红旗掉落到桥面上,他在丧尸群里打了个滚,爬起来,转身对着汽车上的战士们大吼,“你们是孬种么?!”
战士们都惊得呆了。
丧尸群冲着他就扑了上来,黑色尸潮中他巍然不动,兀自高举红旗,咆哮道,“你们是死人么?!”
战士们呐喊着也跟着跳了下来,砸倒一片片丧尸,在红旗指引下,往丧尸群深处冲去。
营长的警卫员们自动护在连长身边,连长哈哈大笑,原地站着不动,他的腿已经墩断了。
连长的眼泪透过锁子甲流了出来,他对警卫们低声说道,“咱们不是孬种啊!”
警卫员们都哭出声,“嗯,嗯!”
从早上杀到傍晚,4路人马也没杀出多远,都给累坏了,100多万具丧尸就是排着队任人砍每人也得不停手的挥上100多刀,何况丧尸们能冲能跑?
李峰毅见不是事儿,赶忙组织后续人马列出阵型,挨个往外拖曳累瘫的战士们,一个个被丧尸血肉裹得血肉团似的被拖了出来,直到天黑透了才算基本搞定。
报告人数,还有上百个战士没有出来,他们陷得过深,杀不透重围。
月光下,在路障上用带微光功能的望远镜望去,看到东一群西一群丧尸堆在一起,蠕动着,“希望工业部的锁子甲骨架足够结实吧,”李峰毅无奈的想到。
更多是丧尸在四处乱窜,统计战果大约杀了不到20万丧尸,军人们受伤最多的是骨折,大桥上的战士们跳下桥的时候,如果没有缓冲的斜坡,就会直挺挺墩在硬邦邦的桥面上,有很多摔断腿骨的。
那个勇敢的连长被火线任命为临时代理营长,他不愿意下火线,要夺回属于自己营的荣誉,为此李峰毅特许他可以躺在担架上指挥战斗。
沙古堆大桥侦查营长被提拔为团长,三座大桥归他统一领导,战后再行分配。
逃跑的营长首级被提了回来,返回来的军人汇报,这小子开着越野车东奔西跑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狂奔了将近100多公里,才被抓住,花了好大劲才从锁子甲把这小子剥出来,宣布军令后,就地砍了脑袋拎回来。
李峰毅听到他的名字感觉很耳熟,“这个名字我在哪儿听到过啊?”
“就是那个蒋江黔的弟弟,”有个知道蒋江黔的参谋说道,“蒋江黔三兄弟,末世的时候,他和他弟弟都在北京......”
“我操,”李峰毅哭笑不得,“蒋江黔一家子都是他妈的活宝哇,不是一家人,还真是不进一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