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奴肆无忌惮地扑过来,乌显不屑地皱了皱眉,然后迎头一拳。那铁杵般粗大的铁拳就击打在家奴的面门上,这家奴当即惨叫一声,面门开花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
乌解也黑着脸开始出手反击,兄弟俩是军中骁将,勇猛和个人武力值固然比唐根水南勇李彪李虎这些勇将差些,但比起薛家的这些家奴来就不知强了多少倍,所以别看薛家人数众多,但真正动起手来,根本不是乌氏兄弟的对手。
所谓的杀鸡焉用牛刀,就是这个道理。
凤阳楼中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所有的酒客都狼狈地闪避了出去,站在街面上嘻嘻哈哈评头论足地看热闹。
孔晟倒背双手。若无其事地凝望着乌氏兄弟与薛家家奴的低级对抗。见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孔晟眉头紧蹙。低低哼了一声。
乌氏兄弟听到,知道自家主子有些不满了。心头敬畏之下,手下就不再留情,索性放开来手脚并用像对付叛军一样对付薛家的家奴,不多时就秋风扫落叶将十几个貌似彪悍的家奴给放挺在地上,这些家奴呻吟连声,惨呼不绝。
薛岩面色如土,他根本顾不上那些被撂翻在地的下属,慌不迭地就往外逃遁。乌显一个纵身过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念,一脚就将薛岩给踹翻在地。
乌显乌解两人将薛岩给制住。
孔晟好整以暇的缓步走出凤阳楼,站在酒楼的台阶上无视了众人复杂目光的聚焦,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脸色涨红因为畏惧而肩头颤抖的薛岩,淡淡道:“你这厮肆意妄为,聚众行凶,罔顾律法,该当何罪?”
薛岩颤声道:“你……你不要嚣张,某家是薛家小爵爷,你要伤了我,就触犯朝廷律法,可是砍头的死罪!”
“小爵爷?”孔晟哈哈大笑起来:“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一个区区的平阳县子之后?你们薛家从贼叛逆,封爵到了你这一辈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你非但不在府中闭门思过,反而跑出来肆虐市井,简直是愚蠢之极了。”
“这位小郎君,犬子若有得罪,本爵在这里替他道歉了。还请你看在本爵的面上,放了他,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我道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话音一落,一个年约四旬左右容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分开人群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家仆。
此人正是平阳县子、昔日的上阳宫监薛盛。
安庆绪一党逃离洛阳后,薛盛心头沉闷恐慌,就闭门思过。虽然有不少李唐朝廷昔日的旧吏、属官和显贵后裔都喜出望外地主动到“解放洛阳”的官军那里去跟孔晟套近乎,可薛盛并没有这么做,所以他并不认识孔晟。
薛盛自知自己有投降安贼的丑事经历,虽然李唐朝廷未必会予以追究,但他心里终归是不安稳的。这两天他尚躲在书房里静静思量谋划日后,却不料他的家人早就欢天喜地将官军进城当成是薛家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
薛盛闻报大吃一惊,赶紧就带人来了。其实方才他一直在后面看热闹,之前若是薛家的人占了上风,他不会站出来。可事情适得其反,孔晟这两名手下武功高强,而孔晟此人器宇轩昂一看就非常人,薛盛基于种种考虑才主动站出来,试图化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