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且莫动气!其实纪明白,主公所虑,不过是为我等麾下有立足之地而忧心。纪实感佩莫名,深感主公之恩!时觉无以为报!不由日夜夙叹,终于细思之下,有些明悟,其实我等也不是没有办法既能得一安身以谋大事之地,又能接连中原豪强,对抗曹操袁绍!”陈纪冲袁术长揖为礼。说道。
“哦?汝之所言,倒是深明我意,倘若所有将校皆有这种心思。袁某又何惧那袁氏庶子,又何愁大事不成?”对于陈纪这自白身时便在身边,一路追随从洛阳到南阳再到如今的心腹重臣,说出这种感恩之语。还是颇对袁术心思的。语气上也不由软了下来,抚慰了几句,问道:“只是你也知道,这曹操刘表之流同那袁家庶子关系颇好,又是同盟,雄踞中原河北之地,又是何人能够……唔,你之意莫非是让某同吕布?”
“主公英明啊!”陈纪口中不要钱的奉承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说道:“其实主公若是有心同吕布和好,又难咽今日之辱的话。其实大可双面而为,所行并不冲突!”
“哦?此言何意?”袁术被陈纪今日所言的情况顿时觉得彻底的看透了中原形势,心情大好之下,也没有去想为何这位平日间小聪明不少,大智慧甚缺的心腹武将,怎么会有这么一番见识,又见陈纪对自己所虑之事竟然全有对策,竟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其实主公也是平日只顾着大事,身处局中于细微处稍有不察啊!”陈纪暗暗吁了口气,下意识的向着帐外看了一眼,说道:“主公目下所虑者,不过是既担心刘表曹操陶谦之流趁我军疲惫之机来袭,又担心目前我军所据之地粮草军资不足以维持主公意图大事之根本,所以才将目光转到了这被中原豪强所觊觎的徐州上。其实这天下又何止只有徐州一地富庶?”
“你是说,扬州?”有了刚刚陈纪一番话的铺垫,此时袁术心思也顺着陈纪所言不停点头,脱口而出说道,旋即皱眉又言道:“只是你也深知,南人多有大族世家名望甚隆之辈,远离中原战祸,各蓄私军,且把持州政日久,向来排斥外人,又是长江天险在,就凭我等这些兵力,着实难以短时间内建功啊。”
“主公多虑了,对于别人来说,江东之地轻易不可速得!”陈纪小心的打量着袁术的表情,咬了咬牙,说道:“可主公不同,主公其实只需要派出一人,便可以在不损主公分毫兵力之下,为主公谋取江东之地!”
“哼!孙策久有讨回其父旧部之意,你莫非也受了孙伯符好处了不成?”袁术虽然自大,却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又同袁绍争夺袁氏家主之位上斗了数十年,说实话陈纪这点小心思还真就瞒不了袁术,只不过是听陈纪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前番孙策主公孤身断后让袁术对自家这个旧将之子是既防备甚深,又喜爱备至,情绪着实复杂的紧。孙策之勇,袁术当然知之甚深,对于陈纪所言孙策能够迅速扫平江东之语,袁术虽不尽信,但也知道若是真有这人,或许也就只有孙策而已了,就在被曹操、刘表逼走南阳而来淮泗之地时,孙策便已然以令人瞠目的速度,为袁术打下了九江、曲阿等地,足见其能力。但这却也是袁术难以放心的地方,孙策是头老虎,若是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来,可就难了!
“主公!”袁术还只不过是冷笑问了一声,陈纪却像是听了极大的侮辱之语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悲愤之意,说道:“陈某自随主公以来,是何心性,主公不会不知,此番陈某不过是不想让主公凭空落入了陶谦算计不说,还被其继续算计下去,用未来基业作为代价为这老贼建功,实无分毫私心在内,还请主公明察!”
“唔?”袁术也像是被陈纪这么激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眼眸中犹疑之色一闪而过,佯作不在意的说道:“此事某自有区处,你不必再说。”(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