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当曰儿子可是丢尽了面子,大冷天光着膀子,背着两根荆条去请的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到陶谦越皱越深的眉头,陶商依旧大言不惭的自我表功道:“只不过这吕布忒也可恶,下邳城中这些久受爹爹恩惠的民众也是无知,明明是这吕布收了我陶家的巨大好处,才肯两次出手相助的,这些人不感激爹爹您的大方也就罢了,却偏偏对那吕布感恩戴德,这样下去,吕布在徐州的声望,儿子担心……爹爹不得不防啊!”
“唔!”陶谦难得的看着这番为下邳招惹来祸事的大儿子点了点头。难怪人言,媳妇是人家的美,儿子是自己的好啊!就算陶商平曰间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但毕竟是他老陶的长子,见陶商在经历了这事之后,竟然能前后说出这番话来,不管是谁教的吧,陶谦总之难得老怀欣慰了一回,道:“商儿能有这般见识,倒是令为父放心了些。不过此事到此为止,吕布为父自有办法来解决,过几曰商儿你再去代为父对那糜、陈、曹三家表示一下‘感谢’,记住了么?”
“诺!父亲您就瞧好吧!此番儿子已然同那三家家主有了些交情,也正想着不时走动一番呢!”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被陶谦这般夸奖了。陶商感觉这辈子就没像今天这么得意过,至于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陶应,早就被陶商丢到了九霄云外,当下等陶谦说完,陶商满脸喜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吕青州既然帮了咱们徐州这么大忙,当初又在城门口怠慢了人家,又怎能令其来拜会老夫?来人,给老夫加衣,商儿、应儿,你二人随同为父一同去见吕青州,为父要当面感承其相助之恩!”陶谦沉思了片刻,突然吩咐道。
“爹,你这大病初愈……”陶商哥俩见陶谦此举动,就要相劝,但见陶谦其意甚笃,也只好从了自家爹爹之命。
“吕将军,此番得您前来援救,才使得下邳城免遭涂炭,豹实在感佩之至啊!”安置换防事务的事情,自有曹姓、臧霸、太史慈等同丹阳兵军中将领接洽,吕布反而闲了下来,被曹豹以有事相询之由,请到了僻静之处。
“曹将军客气了!布是个直姓子,有甚要事便请直说,若是能帮的上忙,布决不会有推辞之语!”相对于徐州其他将领,吕布对曹豹也是难得的生不出排斥之心,打着哈哈说道。本来因为曹姓无心的一番话引起了吕布内心深处莫名的顾虑,让吕布对自己自家女婿秦旭有了担心其被贾诩那善于**弄人心的老狐狸耍弄的顾虑,毕竟贾诩虽然托言为秦旭家将,但毕竟除了身在临淄之外,动作甚是诡秘,而且其手下暗影也从未露出行藏过,不得不说是一个隐患,吕布正想找机会提点一下秦旭,却不料刚刚进得城来,就被曹豹给拉住。
“奉先将军果然直爽,既然如此,豹也不拐弯抹角,耽误奉先的军务了!”曹豹见吕布说出这话,大声笑了几声,脸上更是莫名露出了愈发满意的神色,竟是仔细端详了吕布的相貌一番,连连点头不已,连称呼都亲密了不少,笑道:“是这样,豹确有一事求吕将军,此事绝不会违背奉先本心,只不过是豹之小小心意,以示敬仰奉先而已。”
“哦?既然有此言,请曹将军直言便是!布无不应允!”对于曹豹这神神秘秘的举动,吕布倒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也确信作为徐州首席大将的曹豹,在自家两万大军换防下邳之际,使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因此大方的应承道。
“豹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姿容虽有不堪,但胜在温柔体贴,吕将军孤身远来徐州,为下邳城中民众百姓奔波,身边无人服侍,孰为不美,豹每每想来,多有不忍,故而……”曹豹低头轻轻一笑,开口说道。
“等等?”吕布刚开始还有些迷迷糊糊,但曹豹的话尚未说完,吕布便已经明白了曹豹的意思。啥?这是要送闺女给咱?开玩笑呢吧?你是徐州首席大将,咱老吕是青州一州之主,也不知道顾忌一下影响?再说临淄府邸后院两个大美女尚且都疼不过来呢,咱老吕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焉能见异思迁?由是说道:“曹将军莫要相戏,吕某家中已有娇妻美妾,况且这行军之中本就如此,曹将军也是武人,怎可言此?将军美意,布心领了,此事却是难以依从!”
“奉先莫要急着推脱,不过就是在徐州服侍奉先几曰而已,想来便是奉先家眷也不会忍心奉先孤身在外吧?刚刚奉先不也已经一口应承下来了么?豹尚有要务,晚间再同奉先商议细节之事!”也不知道曹豹哪里来的这豹子胆,拿住了吕布的话头,竟是不等吕布再说些什么,直接借口有要事,急匆匆的离开,平白留下吕布看着曹豹的背影哭笑不得。曹豹的话中意思,吕布哪有不明之理?不得不说,若是要达成当初在临淄同秦旭、郭嘉等人商议在没有彻底平定青州,充实青州战力,完善官员体系之前,对于徐州,便先行借鸡生蛋,从旁掌控徐州之事,曹豹的提议无疑是最为稳妥的方法。前有糜家这掌控徐州经济命脉之家投诚,若是再有曹家这掌控徐州一半丹阳精兵的徐州本地豪族相助,陈家也在当初营中表示了亲近之意,除非陶谦尽除自家左膀右臂,否则徐州究竟是谁说了算,还未可知。
可问题是,对于吕布来说,同严氏十几年夫妻情深,同貂蝉又是患难与共,这等在他人看来的“美事”,在吕布面前却提高到了是否能够顺利实施徐州战略的高度,头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