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簿敢和温候吵架?温候就不恼怒么?”郭嘉也一脸好奇的问道。吕布杀丁原,投董卓,战群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心胸宽阔的主儿,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小小的主簿胡闹?
“恼怒?提着秦主簿脖子当众打他屁股算不算?哈哈!”老许笑道:“世人误解主公久矣,众口铄金,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总之郭先生见过主公便知道了!”
“秦主簿!此山中林茂坑深,倒是不虞有外敌来犯,弟兄们去打了些野味来,特来送于秦主簿尝尝!”说话的是张邈派来运送粮食的百人长,因为一直都是老许和司马冒在和这些人交涉,秦旭倒现在还不知道此人名字,此时见人家好意送来吃食,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你了!”秦旭吩咐司马冒接过尚有余温的山鸡野兔,突然笑了笑道:“也罢,许久不曾拾掇这些东西了,你且稍等,等下尝尝某的手艺如何。”
秦旭自打无名山谷一战,遍地的黑血和焦尸给秦旭留下了浓重的心理yin影,从那时之后就对肉食有了些抵触。奈何吕玲绮虽然已经成了秦旭的未婚妻,倒是还没有忘记当初吕布的“嘱托”,三天两ri的锤炼秦旭,倒是令难咽肉食的秦旭多少有些吃不消。好在这次陈留面对曹cao时借势发泄了不少负面情绪,秦旭也有心克制一下这道心理障碍,由是开口道。
“好久没尝过秦主簿的手艺了,我说老典,你今天倒是好口福啊!”孔二愣子傻笑着拍了拍这位百人长的后背,一脸得意的说道。
“什么?你说他姓什么?”秦旭本来就对这位身材颇为雄壮的百人长,长相古怪的面貌有些好奇,但人家毕竟是张邈麾下之人,也就不好多问。此时听孔二愣子一开口,顿时心中一惊,仔细的打量了这位稍显局促的百人长几眼,连忙问道。
“您说老典啊!”孔二愣子倒是没有注意到秦旭的异样,手中忙着清洗猎物,头也没抬的说道:“他是主公好友张太守麾下军士,叫,对了老典,你叫什么来着?”
“秦先生,在下典韦!”这人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只是眼神中的jing惕之意更浓了。
“典韦!!”秦旭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之现在秦旭是信了。吃顿饭能碰到郭嘉,运个粮食能碰上典韦。难怪在陈留没有看到曹cao身边又哪个护卫长相可以被称之为“古之恶来”的,原来典韦此时还在张邈帐下。秦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莫非是那个为好友报仇,持刀手刃富chun李永的典韦否?”
“秦主簿如何知道典某?莫不是与你李永有亲,要拿了典某去领赏么?”典韦听了秦旭话后,顿时眼神骤凝,jing惕的问道。
“领赏?何人给赏?秦某素来敬佩典君为友人报仇的豪气,心折久矣!”秦旭仿佛没有注意到典韦那噬人的目光,将被典韦眼神凝视的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放在身后,强笑道:“至于如何知道典君,自然是张太守告知的咯!”
没办法,典韦的气势太浓,锐气太盛,不愧是公认的仅次于吕布的人物,就这份凝而不发,连近在咫尺的孔二愣子都没有发现的杀气掌控手法,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人就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典韦!
“张太守?张太守如何会告知秦先生?”虽然典韦仍旧没有散去气势,但无疑在秦旭说起张邈之后,声音缓和了许多。
“典君难道不知张太守之意?”秦旭脑海中急思电转,没有开口向他人求援的意思,面se强自镇定,说道:“典君应该知道张太守和吕温候之谊吧?”
“典某知晓!”典韦话音简单而冷冽。
“那典君此来可得了张太守嘱托?”秦旭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让典韦缓解敌意,唯有赌一赌张邈同吕布的情谊。这次秦旭至陈留没有同张邈相见,但张邈绝对已经得到了消息,上次能给吕布推荐臧霸父子,这次派出典韦这般壮士运送粮草,没准就有沿途保护秦旭安全的意思。
“张太守的确嘱咐过典某务必要保秦先生安全!只是先生如何得知典某旧事?”典韦的气势慢慢弱了下去,脸上也闪过一丝愧se。
“着啊!若非张太守告知,秦某怎么会得知典君旧事呢?”秦旭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扯出个牵强的笑容,心中对张邈说了不下几万个对不起,笑着对典韦说道:“典君英雄也,实在不该屈身军士之列,只可惜张太守屈身曹cao麾下,轻易提拔不得典君。因此,张太守还有一层意思没有明言,就是想委托秦某在青州给典君谋个差事,秦某也答应了张太守,以典君之能,在青州至少也应该是个校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