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jian计”被识破,被一个黄口孺子这般指着鼻子说书还需再读,面子脸皮都从邺城丢到河内了,许攸还能怎么办?
好在老好人张杨在许攸的计策被秦旭识破之后,还肯发兵袭击黑山以救邺城,但接下来的谈判,许攸不用想也知道这主从之道该易主了。
好容易在河内诸将心中种下的种子,还没发芽就被秦旭给连根拔了,再想营造袁绍的绝对威势,不知道要用几倍的力气才行。
许攸真是恨极了秦旭,却又无可奈何。这里是河内,不是邺城,虽然张杨就是袁绍的一盘菜,但许攸也不敢太过嚣张的请张杨帮他报仇的,更何况张杨已经同意了发兵。
至于吕布?吕布没有当场杀人就已经很给老朋友张杨面子了。看吕布铁青的脸se和看向自己眼光中的杀气,许攸对吕布能不能随张杨一同开拔之事,不报任何希望。
“奉先,这件事情你看?”张杨虽然答应了出兵,但也知道仅凭自己手下的几块料,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还能有一拼之力,但黑山军携十万军借道河内以伐邺城,能保河内不让黑山军顺手收拾了已经是万幸,若说是真要救援邺城,还得请吕布出手。
“文远,你怎么看?”
没有谋士的吕布军中,一向以来的军议,都是大家群策群力,最后由吕布这个当老板的拍板决定,所以吕布下意识的问起了一向建议颇为中肯的张辽。
“袁绍世之英雄,区区黑山贼,乌合之众而已,主公出阵,是否太给黑山张燕面子了?”张辽其实也很为难。看的出来,以张杨同吕布的关系,只要张杨一句话,吕布肯定是要出手相帮的,但张杨因为刚刚许攸的无礼,也不好意思直接请吕布帮忙,看吕布的意思是不太想在袁绍身上浪费己家军力的,张辽也只能就事论事的说道。
“西明,你说呢?”吕布向高顺下守的一位年轻将军问道。
听到吕布没有问高顺这个陷阵营统领,反而问了一位下首的将领,秦旭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嗯?”秦旭的目光落到吕布称之为西明的将领时候,突然一阵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涌了出来,亲近、排斥、不满诸般矛盾扭成一团,吓了秦旭一跳。
看这名将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在吕布军中位处高顺之下,身着甲胄,蓄着短须,面容俊美中透着一股英气,似乎颇受吕布的重用。
奇怪了,怎么明明感觉很熟悉似的,但就是记不起这个“西明”到底是谁?
“谊全听主公吩咐!”中规中矩,很标准的回答。瞎子都能看的出吕布眼中的失望。
“秦旭,还是你来说说吧!”吕布目光越过了郝萌宋宪成廉等人,直接冲秦旭问道,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目不斜视正襟危坐,被称作“西明”的将领。
“袁公不是答应给主公五十万石粮草和三千匹战马请求主公出兵相助么?”秦旭佯作记错了数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吕布说道:“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主公乃天下无双猛将,自是更应该以此为本才是。”
“明明是……”在一旁装死的许攸听到秦旭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将袁绍的“资助”提高了将近一倍,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就要辩驳。
“主公,河内郡距离邺城多远来着?”秦旭不理会许攸气急败坏的辩驳,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自顾自的问吕布道:“也不知道邺城里袁公的家眷中除了女眷幼子,有没有人能在黑山贼眼皮底下,将这些军资运送至河内来啊?”
“粮草军资就在河内,只是这数目?”听到吕布和秦旭的对话有出兵相助的意思,被秦旭扰乱了思绪的许攸也顾不得其他,在河内诸将莫名的目光中,抢先说道。
“陷阵营军士尚未结束休整啊……”吕布咂嘴道,在秦旭赞许的目光中,很上道的说道。
“粮草至多三十万石……”许攸脸se由青转白。
“主公,张辽将军的骁骑营也在休整啊!”秦旭暗中加了一把火。
“粮草四十万石,马匹三千匹,实在不能再多了。”许攸脸se由白转红!
“主公,那个……那个……”说实话秦旭实在想不出词来了,却还是胡乱和吕布扯闲篇,一脸的欠抽。
“秦主簿好记xing,某记得了,的确是……的确是五十万石粮草,三……三千匹战马!立刻可以交接!!”许攸脸都快紫透了,几乎用喊的说出最后一个字来,一口血雾喷出尺远。
“子远真是忧主忠臣,为了本初,竟然呕血而歌,布佩服之至!”吕布面se庄重的冲许攸一拱手,义正言辞的说道:“黑山贼yu寇邺城,借道河内,布与稚叔兄情同手足,当同忧本初之处境,众将听令,嗯,交接完毕后,即刻发兵,务必保全本初家眷!”
“喏!主公仁义,主公英明!”众将语调怪异,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