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山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不论时间的流逝,好像很久以前就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模样。
在沈小山身前不过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
生的是明眸皓齿,身量窈窕,略带婴儿肥的脸庞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同天上最亮的两颗星,半长的秀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尽显俏皮可爱。身材已经微微凸显,虽不如少妇般动人,但正是青chun逼人的年纪,浑身那股灵动的劲,对于沈小山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剂无解的毒药。
那少女站在雪地zhong yang,皮肤好似比雪还要白皙,一身火红se的衣衫,倒映在雪中,好似一朵鲜艳的玫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忽然发现了如同呆俄一般的沈小山。
沈小山不由大感紧张,身体本能地挺直,昂首挺胸,保持一副我很自信的模样,其实此刻只有一个声音在心中狂叫: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她看我了……”
忽然,那姑娘捂住樱桃小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笑了,她笑了,她笑了……”
沈小山内心激动万分,全然不知道那少女笑的就是自己,沈小山此刻还保持着从山谷中刚出来的打扮,一头乱发随风飘荡,光着膀子,背后背着一个已经破裂了的蛇皮口袋,下半身穿着一条用树皮混合蛇皮布条编织的七分裤,左边长右边短,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配合着他刚才那表情,让人很难保持严肃。
“喂,呆子,你看我干嘛?”
少女突然问道。
“好,好看……”
沈小山一激动,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少女闻言,双颊微红,唾了一口,“小流氓。”
可怜沈小山还没搞清楚情况,他的大脑暂时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有少女那动人的身影。但他也知道‘小流氓’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心中不想给少女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说道:“我,我不叫小流氓,我叫沈小山。”
“原来你就是沈小山,如此奇男子,也难怪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少女眼前一亮,再次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变成了两道弯月,沈小山眼睛也跟着一亮,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她,她,原来他知道我的名字,还说我时奇男子。呵呵!呵呵!呵呵!”
沈小山很想问问少女的名字,但是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傻笑,心中着急的要命,但是越着急越说不好话,最后还是少女开口了。
“喂,那个沈小山,别在这里傻笑了,你还是去大雪峰演武广场看看吧!”
“为,为什么?”
“你失踪了一年多,被那个轻云知道,他说是独孤骄阳指使人暗下毒手,现在双方正相约在演武场准备讨说法呢?”
“轻云。<ww。ieng>”
沈小山脑袋立刻恢复了清明,通过少女寥寥几句,分析了一下情况,想必是轻云发现自己已经失踪已久,认为是独孤骄阳下的毒手,所以找独孤骄阳的麻烦,独孤骄阳说不定想借此机会一并打压了轻云,于是相约在到出事地点理论。
和刘黑水在一起那么久,沈小山多少也学了点谋略,早非昨ri吴下阿蒙了,短短地一瞬间就将事情分析了仈jiu不离十。
那轻云随天风道人潜修,往往一年半载也出不来,所以沈小山失踪了那么久他也不知晓。直到上个月他有一天休息时间,于是就出来找沈小山,没想到被告知沈小山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轻云思来想去,沈小山在风云宗中没有其他仇人,只是在入宗大典的时候因为自己恶了朝阳峰的独孤骄阳,向来都有些风言风语,所以轻云断定是独孤骄阳暗中下了黑手,将沈小山杀人抛尸。
他心中悔恨至极,因为沈小山原本和独孤骄阳是没有交集的,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和对方发生冲突。想到此处,轻云觉得自己应该给沈小山讨个说法,于是就急冲冲地找独孤骄阳算账。
沈小山出事的时候,那个刘渊也在场,所以独孤骄阳早就知道沈小山被一只雪雕抓走,下落不明,多半是被雪雕给吃进肚了,这事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没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轻云硬要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独孤骄阳气的不轻,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是个机会。轻云是天风太上长老培养的,以后是自己的大对头,何不趁此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吃点亏,受点伤,耽误点修行,或者干脆就把他给废了。反正是他先来撩拨自己的,即使废了天风太上长老也无话可说,大不了事后自己主动交代错误,接受点处罚,想必看在父亲独孤阀和父亲背后势力的面子上,宗门也不会太过追究的。
一点可有可无的处罚,就能把以后的心腹大患给除掉,这个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在独孤骄阳的暗中运作下,便有了今天的演武场事件。
“轻云啊轻云,你怎么这么傻呢?”
沈小山口中责怪着轻云,心里却暖洋洋的,世上有这么一位可以为自己出头而不顾xing命的朋友,真是没有白活。
“喂,小流氓,我有事先走了。”
等沈小山回过神来,那少女已然走远,沈小山很想询问对方的姓名,但是又因为害羞问不出口,暗自遗憾不已,看她的衣着,应该是芙蓉峰上的弟子,风云宗七脉都有自己的制式服装,只有芙蓉峰因为都是女xing的缘故,爱美,是按个人喜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