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百川闻言大喜，自己仅凭一个信息就得了两个锦衣卫百户的名额，而这次楚离所言之重赏，必非同小可，本想弄些手段，独得了这奖赏，但是洛百川忽地到楚离那似是洞彻了一切的眼神，不禁心头一寒，连忙躬身道：“是，尊主，属下立刻去办！”

洛百川心头所想，楚离虽不清楚，却也能猜出几分，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楚离并未在意，因为更重要的是找到‘惊雁宫’、‘战神殿’的下落。

虽然，楚离拥有“轮回之心”，可以轮回于《破碎虚空》的位面，但是‘随机轮回’的不确定性，使得楚离也无法把握能轮回的方向，无法确定是否可以轮回到《破碎虚空》的位面，而一旦楚离无序的穿越到低武位面，无法补充轮回之心的能量，那么楚离便有可能永久滞留在这一低武位面中。

因而，对于楚离来说，“轮回之心”的另一个‘定向轮回’功能尤为重要。

但是，“轮回之心”的‘定向轮回’却须要一个定向坐标来完成，这个定向坐标需得是一个能够贯穿整个‘轮回树形’的存在，而这个‘存在’又须得具备两个条件，其一是存世长久，其二，拥有空间或者时间的能量法则的印记。

楚离思前想后，在这《翻云覆雨》位面中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者只有‘战神殿’了；鹰刀或许也满足，但是它拥有时间、空间能量法则印记的那一刻却是传鹰破碎虚空之时，这个坐标却不是楚离想要的。

至于‘惊雁宫’，其建造的年代固然已无法考证，但是‘战神殿’之中，四十九幅‘天神乘龙’浮雕，以及轩辕黄帝之师广成子遗蜕，都足以说明这‘战神殿’存世年代之久远，至于空间、时间能量法则的印记，会否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存在于那四十九幅“战神图录”之中，只有等楚离进入‘战神殿’之后才会知道。

……

离开老巷，楚离并未让展风、佟木二人跟随，而是独自一人漫步于金陵城中。

这座城市，楚离前世也曾游览过，只是几百年的时空相隔，并未有太多的相似，仅偶尔或有一丝熟悉的印象重合，但在楚离来亦缺少时间的沉淀，而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鼓楼下，楚离停住脚步，望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流，不禁叹道：“庄周晓梦迷蝴蝶——”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道：“庄周之梦蝶，焉知庄周非蝴蝶之梦？”

楚离闻言呵一笑，道：“那不知道梦瑶又是哪只美丽的蝴蝶所梦？”说罢，楚离回过头去，只见街边屋檐下站着一个空山灵雨般秀丽的少女，正是消失多日的秦梦瑶。

这一眼望去，楚离知道昔日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秦仙子已经彻底消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秦梦瑶，自己在秦梦瑶心中种下的“本心剑意”已将“剑心通明”尽数化去。

“准备好了么？”

楚离居高临下，俯视着秦梦瑶，微笑着问道。

秦梦瑶微微一笑，说道：“遇到你，便是梦瑶的劫难，今日，梦瑶已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