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双眼中凶光四射,落在连宽冰冷的体上,一丝戾色在眉宇间一闪而逝!
而在大堂两侧,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蝉,便是目光也不敢在蓝玉身上停留片刻,深恐引来蓝玉的怒火。
这时,站在蓝玉左下手方向,一个头顶高冠、手摇羽扇、扁平五官的五十来岁的小胖子,出言道:“主公,若鄙人得不差,那凶手必是水月——”
“闭嘴!”
蓝玉蓦地怒喝。
那胖子心头一惊,便不敢再多说下去,连忙垂下头,惶恐的退后几步!
蓝玉却是望都不曾望他一眼,沉声道:“天权!”
“卑职在!”
蓝玉手下专责情报的高手“通天耳”李天权踏前一步,应道。
蓝玉问道:“忘忧舫上查得如何了?”
李天权欲言又止,旋即望了大厅内众多高手一眼,道:“大将军,此事——”
“慢!”
蓝玉陡然喝道,随即挥退左右那二十多名高手,只留下“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妖媚女”兰翠晶,以及那小胖子方发等四人。旋即,蓝玉道:“说下去——”
“是,大将军!”
李天权恭声道,“卑职封锁了‘忘忧舫’,查问了舫上的每一个人,并无一人到凶手的行踪,不过,在花舫的正舱中有打斗痕迹,船舱壁上留下了十数道刀痕,经过对比,却是形似东瀛武士刀留下的痕迹!”
蓝玉闻言,不禁沉声问道:“如此说来,真的是那帮东瀛人干的?”
李天权道:“以连兄的功夫,寻常东瀛武士绝非其敌手,便是水月大宗手下的风、林、火、山四大高手,一对一亦非连兄之敌,所以,卑职以为——”
李天权说到此处,蓝玉却忽地打断,道:“此事我知道了,仅尔等五人知道,若是外传出去,可别怪本将军不顾情面!”
“是,大将军!”
常野望、战甲等人齐声应道。
这时,李天权忽地问道:“大将军,那‘忘忧舫’如何处置?”
蓝玉皱眉道:“既然连宽如此喜欢那女子,便一把将花舫火烧了,让那女子同去!”
李天权闻言心头一凛,知道蓝玉此举却是在掩盖连宽之死的‘真相’,不然一旦挑明,便在无转圜余地,而蓝玉此事大事未成,尚须要水月大宗的支持,因而,吃了这个闷亏,蓝玉也只能是再咬牙吞下去。
“大将军,大事不妙——”
这时候,那被蓝玉派去封锁‘忘忧舫’的校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李天权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校尉了堂上几人一眼,在蓝玉身前拜倒,道:“启禀大将军,锦衣卫……锦衣卫的人将我们的人全部赶了下来,封存了‘忘忧舫’,并将忘忧舫上所有人带回了“南镇抚司”大牢管,这会儿正向国公府过来,说是要带走连大人尸骸,以做侦缉破案之用!”
蓝玉闻言不禁怒道:“锦衣卫?真是反了他们,我“凉国公”府之事,他们亦敢插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大将军,少安毋躁——”
这时,“金猴”常野望上前说道,“大将军,以属下愚见,此事却是透着一些怪异!”